“那行，我今晚約了兄弟吃燒烤，給你們打包一些，晚自習上完拉上向韓那小子來我店裡拿。”老闆道。

“不準帶酒，我們明天還要上課。”江自牧淡淡道。

“得嘞，知道你們要學習。等放假再灌你一宿。”老闆笑着，想起什麼，道，“對了，别告訴我兒子，他這個假期玩瘋了，怎麼勸也不聽，饞他這一頓。”

江自牧有時候真的懷疑袁朝玮到底是不是老闆親生的。

老闆對江自牧好得不得了，對向韓和袁朝玮總是吹胡子登臉。

“有時間嗎？幫我上個分，向韓幾天沒帶我掉下去不少。”

江自牧伸手，老闆殷勤遞上。趁他刷分，老闆忙着去給他準備晚飯。江自牧和向韓的家離南洋附中有些距離，午飯和晚飯有時間就是到他這邊解決。

“今天放學挺早，還沒到5點。”老闆将飯扔進微波爐後，扒在櫃台，看到屏幕上出現“victory”後連連叫好。

“沒放學，考完離放學還有一小時。向韓約人打球，他那一份我帶給他就行。”江自牧熟練開始匹配下一局。

“沒放學你怎麼出來的，沒逃學吧？”老闆道，“你媽得撓死我。”

江自牧搖頭，“請假了。我說我不舒服。”

“這就信了？”

“嗯。”

老闆想起袁朝玮說在學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才求得年級領導給他批假條，這小子這麼簡單就給批了，他默了，找出塊抹布擦并不存在的積灰。

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同的。

江自牧算是他看着長大的，成熟穩重他看不出多少，性格卻真是焉壞，脾氣也傲。好好的一棵小白蔥，越長越歪。

“布上的毛要蹭掉了。”江自牧冷不丁出聲提醒，對手太菜，隊友給力，他們結束這一局太快。

他活動活動手腕，就看到老闆在苦大仇深擦玻璃。

老闆沒搭理，轉而去擦那一排手辦，嘀咕着：“這些放着也是礙事，人倒沒招來多少人，除了你個人小鬼大的，還麻煩我天天伺候，下次撤了算了......”

江自牧對此表示贊同。

“還有九成新，應該會有人買。”江自牧慢條斯理出主意，“放二手市場能砍掉一半價錢，你随便包裝下放在店裡得了，一群高中生沒這麼多心眼。”

“你老閉嘴吧，我開玩笑的。”老闆無言以對。将微波爐的食物取出後随口道，“巧了，剛才就有一個附中的學生和我聊過，你進門時撞見的。頂好看的一個小姑娘，還說出每個不同的款式。”

“對了，你是不是看了人家幾眼，認識？”老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