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在“平靜”的日子裡悄然流逝,開學考之後,學生們終于迎來了一個放松的機會——海原祭。
立海大的海原祭是中高大聯合舉辦的文化祭,參與的不僅僅是國中部,還有高等部和大學部,這種一年一度的盛會有多熱鬧可想而知的。
關西,四天寶寺。
“邀請……邀請函?!竟然邀請我們去參觀文化祭嗎?”看着手上的邀請函,白石着實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們四天寶寺跟立海大也隻能說是有幾面之緣,而且最多的還是在比賽上的碰面,比賽的時候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主要是對方不怎麼搭理。
可這封邀請函……
白石真的想不通,他的表情凝重:“真是一個難題呢……”
忽略掉身邊亂七八糟的聲音,唯一靠譜的小光同學問道:“那白石,我們去不去參加?”
“當然去了!”白石回過頭,眼睛亮晶晶的,“那可是文化祭,聽說還是中高大聯合辦的,一定超有意思!”
這麼好的機會,不僅是他們,他還要問問原哲也學長去不去!
财前光:“……”所以你剛才到底在糾結什麼?
除了四天寶寺,冰帝當然也收到了這封來自立海大的邀請函,作為和立海大關東大賽上的老對手,往年都有收到邀請的他們倒是一點不意外。
就是迹部似乎不太高興。
怎麼可能高興呢——
任誰看到想要挖自己牆角的家夥想必都不會太高興吧!
迹部剛剛壓下心中郁悶,熟悉的呼噜聲便傳了過來。
迹部:“……”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們冰帝那個不僅自己跑去立海大,結果因為睡着了害的自己親自去接的差點被挖的“牆角君”。
“弦一郎要不給手冢也寫一封?”在最後一封牧之藤的邀請函寄出去後,幸村突然提議道。
他說的是“手冢”,而非“青學”。
二年級的正選們基本上都知道一點兒自家副部長和“手冢”的恩怨,互相對視一眼。
手冢……
真田愣神過後,微微拉着帽檐,在隔絕了大家的視線的同時,遮住了他眼底浮現出來的戰意與遺憾。
明年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用了。”沒必要,而且他更希望,他和手冢下一次見面是在球場上。
“那個,手冢是誰啊?”切原兩隻眼睛裡裝滿了好奇,“是副部長的女朋友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所有人聽見了。
空氣突然安靜,真田一個踉跄,差點現場表演一個平地摔,他臉色黑沉:“切原赤也!”
切原一個激靈,立刻慫了,小聲道:“難、難道不是嗎……”
“噗……”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緊接着就像是觸發了什麼連鎖反應一樣,一個個的都憋不住笑了。
仁王變笑便煞有介事地點頭:“别說,puri,真的還挺像的。”
說完,他的笑聲更放肆了。
畢竟手冢做到了連他們家幸村部長都做不到的事——
手冢可是一個讓他們家副部長練成兩個絕招的同時卻又将其封印的男人!
真田這下顧不得切原了,聲音咬牙切齒:“仁王!”
還沒弄清楚的切原小聲嘀咕:“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有一郎:“……”幸好副部長沒聽見。
無一郎很果斷地捂住了切原的嘴,讓他接下來可以不必說一些找死的話了。
好奇心害死貓。
真田和手冢的恩怨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柳便跟三隻後輩解釋了起來。
切原很興奮:“能用網球打敗副部長,那他一定肯定很強吧!”
不僅僅是打敗,而是他們家副部長還是慘敗……有一郎沉思起來,目光閃閃爍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
柳很快注意到兩人之中低着頭的無一郎,微微蹙眉的樣子似乎陷入了什麼問題之中。
思考片刻後,無一郎才開口:“手冢參加了今年的比賽嗎?我們好像并沒有聽說過他。”
如果是很厲害的選手,他和哥哥以及切原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的。
“不,他和他所在的學校參加了關東大賽。”柳給出了讓他驚訝的答案,“遺憾的是,沒能進入四強。”
如果青學進入四強,恐怕真田的已經達成所願了也不一定。
“诶?什麼?”無一郎驚訝的時候眼睛會睜大一些,“可是剛才,柳前輩你們不是說……”
柳在無一郎拒絕之後,就很少伸手摸他的頭了,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忍不住,他道:“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可是,他一個人的強大,并不代表他所在隊伍的其他人強大。”
簡單來說,就是隊友的實力不行,拖累了他,事實就是如此。
青學在過去輝煌過,但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了,至于現在,早已經是屬于他們立海大的時代了。
聽着自家前輩的話,無一郎還是不太能理解:“那他為什麼不選擇去更好的隊伍?”
他舉了個例子:“比如冰帝,跟青學一樣也是東京的學校。”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可他就是做出了最糟糕的選擇。”柳看向遠方的天空,望不見盡頭,“不,也不能這麼說,或許,有什麼原因,以至于對他來說青學是正确的選擇也說不定?”
無一郎苦惱:“我不明白,明明他當時有更好的選擇吧?”
不光是他,柳也不明白,當時很多很多人對他寄予期望的人都不明白。
甚至于,在那件事之後,仍然選擇了留在青學……
天才是會遭人嫉妒的。
柳平靜地說道:“不需要去理解,無一郎,你們隻要選擇你認為最好的。”
無一郎似乎察覺到什麼,握住了他的手:“現在就是了。”立海大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柳微愣,看着無一郎,淺棕色的眼睛深處彌漫出了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