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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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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摩羅,臉上已經收斂了幾分鐘前神經質的模樣。他低頭看着腳下被染紅了的河水,目光落在自己的倒影裡,思緒卻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管是時間,還是人,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走。

繼國真月,那個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把整個本州島西部拿下來吧?再過幾十年便會傳位給他還沒出生的孫子繼國旭月,并完成繼國一族的上洛夢想,驅逐足利将軍,結束室町幕府的統治。

再後面的發展會是…似乎會變成了很厲害的「支線」呢,結局是什麼呢?有些忘了啊。

「既然期待這個夢的結局,真的要讓五條悟通過時之風車離開這個世界嗎?」

「風車轉動,開啟通道的那一瞬間,這個世界就會走向毀滅。」

「這值得嗎?」

“‘此身如朝露(注3),白駒踏春隙(注4)。生死兩不知,繁華惟夢中(注5)。’”

摩羅知道那個築姬,隻是一道沒有靈魂的虛影,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會被妖怪們舍棄的記憶。但那是長大的築姬…不是那個穿着破舊衣服,蜷縮在花壇裡的小女孩,也不是獻祭了幾十名弟子,永居八原神社,永遠變成結界的一部分的老妪。

就像他的孩子們一樣,都隻是隻有空殼的影子而已。

因為,前世的他,從那個晚上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些孩子們了。就連他們的死亡,也是過了很久很久,大約是幾十年,或者一百多年後才意識到。

現在的他,不過是又一次在漫長的夢境裡,重溫一次因為棋差一着,而沒了可能的可能而已。

摩羅很清楚他現在隻是在做又一場每個人的夢想都實現的夢。

“比起一眼就看得到的‘已知’和‘虛假’,鄙人選擇有趣的‘未知’和‘真實’哦。”

摩羅已經分不清楚說話的是現在作為鬼的自己,還是血色倒影裡那個作為人類大名時期的自己了。他唯一的聽衆,隻有「自己」。

「我倒是覺得茉愛兒時的理想不錯…讓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絕對主角。」

水中倒映的那個穿着腹卷的「自己」,靠在一條有着火焰花紋的白色螣蛇上,望着摩羅。

「把我的名字的一部分給了她…是因為…寄予厚望吧。」

「這是那孩子誕生前,便跟山吹說好的事情。也是我與阿莊夫人的交易。」

繼國十真讓擁有香川氏血脈的後代在他死後成為當主,作為交換,阿莊夫人幫助他殺掉陀羅坊,并且阿莊夫人身後的香川氏家老,也會在他統一贊岐後,間接成為他與山吹的孩子的支持者。至于繼國十真其他的子嗣,則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他們的孩子的臣子和好用的棋子。

然而繼國十真的計劃再怎麼看似完美,卻輸給了人性,輸給了現實。

“茉愛,是我和山吹的孩子,她雖然成功投靠了七尾城的畠山氏,但因為永祿九年的政變,随着畠山當主父子被遊佐氏和長氏驅趕出能登,因卷入了伊東氏和島津氏的沖突,而死在了日向的飫肥。”她和築姬一起在各國輾轉、流浪,病中乘坐着海船經過贊岐時不敢停靠,隻能看着曾經的故地遠去,漸漸地消失在了眼裡。

“菊慈童,在和朝顔在逃亡的路上碰到了被西國犬妖驅趕的妖怪群,母子二人和衛隊一起死在了逃亡路上。”還是湯河氏的人與繼國一族有舊,給他們一行人收屍的。

“鶴龜,是我跟那家夥的兒子,從生下來便纏綿病榻,雖然是個術師卻沒有成為術師的體魄,被沙羅帶着改嫁…好像還沒到18歲,就抛下懷孕的妻子,病逝了。”

“羽衣,本來是文月和山脅氏的女兒,被鄙人搶了過來…她和護送她的蘇氏全族,全部被極樂鳥殺害了。”等他找過去的時候,羽衣一行人隻剩下了碎骨和衣服殘片。

“鹭,是伊子的兒子,伊子死後,果月的妻子護着他從能登逃回了紀伊,玩起了燈下黑…說起來,這小子還是他們五個裡面活得最久的,一直到…織田信長讨伐高野山。”那個孩子連着兩個孫女和她們的丈夫,被織田軍燒死在高野山一方的城裡。

如果說,鬼舞辻無慘變作了鬼之後,給他的親族産屋敷一族帶來早夭和病痛的詛咒的話,那麼黑死牟和摩羅帶給繼國一族的便是不得善終的慘死。

與卷入戰争,家破人亡,自身慘死的長女和幼子對比起來…鶴龜和那兩個早夭的孩子或許還算幸福。

「這是在生氣嗎?在愧疚嗎?還是在遺憾、後悔?」

「如果沒有羂索提前引來祖父大人,我…和大家的一生…本該是這樣發展的。」

月色所化作的柔軟銀紗被帶着水汽的山風吹落,星光也在逐漸被漂洗的深色天幕上,緩緩地隐沒在了東邊升起的朝霞。膽怯的鳥兒終于離巢了,成群結隊地從林子裡匆匆展翅,叽叽喳喳地在靛色的空中掠過。

又要天亮了呢。

真好。

“沒有那種東西哦。”

“那些情緒,都是無聊又無用的東西呀。”

無論重來多少次,過去都已經成為既定的曆史。既然作為繼國十真時的他低估了人性,又輸在了對他很了解的羂索的算計下,那麼,棋差一着,輸了便是輸了,吸取教訓,不再重蹈覆轍便是,沒有必要在這上面反複糾結。

已經失去了的東西,便是失去了。

“不過,偶爾看看夢境裡的人,感興趣了就抓來玩一玩,戲耍一番,的确可以保持身心愉悅。”

清晨的風裡送來了熟悉的氣味,而這風正是朝自己這個方向刮來的。

摩羅撇頭,正巧看見一手提着一個無形之物,另一手舉着一把蒲公英,鬼鬼祟祟地貼着他站立,嘟着嘴,作勢要朝着他吹蒲公英的白發男人。

“嗨~”

五條悟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他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惡作劇的心思被識破的他,下一秒就被摩羅反客為主,糊了一臉蒲公英的白色絨毛。并沒有開啟無下限的五條悟因此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

“你偷襲!!陰險狡詐的橘子精!!”白發咒術師丢開了手裡變得光秃秃的草莖,自然地向前一撲,變成一隻大型樹袋熊,挂在摩羅身上,“禮物不給你了!!”

他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抓到這個看不到的小精靈呢。

“那隻穿紅衣的半妖死了嗎?”那把破刀還在他這裡呢,真的不找上門來搶回去嗎?

是那隻跳蚤妖怪沒有把消息帶回去,鼓動那隻白犬的獨苗嗎?

真沒勁呢。

大概在妖怪們眼裡,就算出身血統再高貴的半妖,也要活下來才有價值吧。

“橘子精的殺心好大啊,還沒殺夠嗎?”

五條悟抓着手裡那個昏死過去的時之精靈阿久留,提到摩羅面前抖了幾下。這個從神代時期就存在的精靈的外表就像三四歲左右的人類孩童,祂穿着水幹,背後披着淺黃色的披風,胖嘟嘟的小手上拿着那個可以操控時之風車的風車玩具。

在這方世界的規則下,穿越時空,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不止使用時之風車,還有時代樹和食骨井。但使用時之風車打開時空通道,卻是最穩定且摩羅最有把握讓五條悟平安離開這裡的方法。

“您不打算回去是您的事情。外面倒黴的那些家夥,可不是鄙人的人。”

摩羅倒是無所謂,他對繼續或提前結束記憶世界的旅行并沒有多大的執念。但真要仔細思量的話,相對現在這些一眼可以看到的未來,外面那個已經變了個模樣的世界,充滿着無數的未知和不确定性,想必是更有趣一些的。

樂趣就像是食物一樣…隻要是食物,都有最佳賞味期限呢。

“诶——摩羅~大人沒有其他在意的人了嗎?”白發咒術師語氣有些危險了起來,挂在摩羅身上的他,一把扯住摩羅的辮子,“你在外面還有哪些‘乖狗狗’啊?嗯?”

——這家夥想要弄死犬妖一族,難道上輩子由愛生恨,所以對養狗這件事這麼執着?

——而且對豹貓四天王的态度也很奇怪,一直看那隻玩冰雪的母貓妖…

他家的橘子精一不看好,就會被奇怪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呢。

“現在連養新的狗都不可以了嗎?”

摩羅還想跟那隻爪子很利,打架很野的小母貓玩玩呢,它的那隻玩火的火爆妹妹逗起來也很有意思。他當然沒打算特意跑一趟去吃這幾隻豹貓,他還等着這幾隻腦子不靈光,卻又很記仇的貓妖們繼續追殺犬妖餘孽呢。

“不隻是貓和狗,以後其他動物都不可以喲。”

“以後……?”還真敢說啊,這隻自己碰瓷上門,裝作貓的人類。

“是您的占有欲給您的自信嗎?”

未來的事情充滿着變數,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過早地許下承諾「永遠」是一件荒謬的事情。人類的感情可不像鑽石或金子那樣相對恒定不變,而是像一顆顆珍珠…就算沒有外界因素,遲早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失去表面溫潤的光澤。

也許,在人類情感最濃烈的時候吃掉對方,才是永久保存下來的方法吧。

“悠真是有貓的人哦。悠真要記得貓本來就是這樣一種占有欲極強的生物。”

五條悟對自己被貓化或主動貓化自己,顯得毫無壓力,甚至接受良好,并将這當作兩人之間的小情趣。畢竟五條悟是會在隻有一點好感的時候,僅憑一點沖動和好奇就主動找上虎杖悠真,直截了當地問對方養不養他這隻貓的厚臉皮成年人。

大貓搖動着尾巴,嗅了嗅自己霸占的這顆幾百歲的橘子精…聽說橘子樹的枝幹上長了尖刺…他怎麼好像看到這顆橘子身上那些名為多疑的尖刺又豎起來了呢?

“多疑的橘子精要親自确認一下嗎?喜歡脖子?還是肩膀?”

“喜歡的話,都可以給你哦。”

摩羅看着主動暴露在他面前的白皙脖頸,瞄了五條悟一眼,張嘴咬在他的脖子上。

确實……

想再多,不如他咬對方一口,吞下對方的血肉,親自确認這人所說的一切…是否是認真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摩羅卻隻是小心地咬破湊到唇邊的一小塊表皮,隻沿着傷口舔掉了那點滲出的殷紅血液後,他的頭動了動,慢吞吞地将額頭抵在五條悟右側的肩膀上,不動了。

“诶?就這樣?”還以為會咬得再深一點呢,這也就破了個皮的程度,“不多咬一口嗎?唔…小悠真比我想象的好養呢。”

摩羅的表現倒是和他祖先留下來的日記記載有些不一樣了。他那位不務正業的六眼先祖可是在那厚厚一摞日記裡特别說明了摩羅除了腦子和心肝之外,最喜歡新鮮的脖頸血。五條悟本來都做好了被摩羅咬斷頸動脈的準備了呢。

太陽已經升起了,溫度恰到好處的陽光照射在摩羅的發頂上,驅散走頭發上沾染的濕冷水汽。這來自天照女神的光輝,似乎也暫時壓制住摩羅想要繼續找樂子的想法,讓他有些懶散地又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五條悟的背脊,撸貓似得。

“悟作為正餐,還是要留到最後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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