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九相圖,四舍五入就可能是他愚蠢的弟弟或是妹妹了?
啧,這種令人作嘔的感覺…真令人不爽,這個看着很沒勁的家夥,比惹人憐愛的虎杖悠仁差遠了。
“那麼依托條件應該是…将咒力或是其他的東西轉換成血液咯?”
沒什麼新意的軟趴趴的攻擊,鋪天蓋地的血液全部是一股下下品的味道…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品嘗過絕頂的血液後,再回頭來看這些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姑且算是半個人類的異物,以及可能是他血緣上兄弟的廢材,虎杖悠真有點回想起身為繼國十真時期,注視着那九個無用的兄姐的即視感。
人類因為懂得用理智壓制本能,才會優于非人,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但面前這位,毫無疑問的,是站在咒靈的那一方,且已經化身為與人類作對的詛咒。
所以,面前這東西的選擇是,不再壓抑自己的本性嗎?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脹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但是,壓抑太久了也不太好,是吧?”虎杖悠真意有所指地問道,“對嗎,加茂憲倫的後代。”
“别和我提那個名字!”
表情第一次出現扭曲的脹相雙手手掌合起,指尖對準虎杖悠真,冷冷地問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令人讨厭的氣息?”
虎杖悠真彎了一下嘴角,顯得對這個話題或是對提出了這個話題的脹相有了點興趣。
“說得好像,你站在人類的一邊呢,九相圖…對了,忘了問,你是幾号來着?”
「赤血操術·超新星」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災渦」
紫色的月華傾瀉,旋轉上升,徹底淹沒了那密密麻麻,宛如爆碎開來的血液霰彈。
“是我對你的期望太高了嗎…”虎杖悠真看了一眼手表,歎了口氣,“剩下兩分半鐘了哦。”
虎杖悠真看了一眼周圍那四濺開來的血滴,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
“有點新意,但總體而言,還是令人失望。”
“好歹也算是著名曆史人物(加茂憲倫)的孩子了,有點創造力,會比較名副其實哦。”
「超新星」是屬于「百斂·穿血」的延伸技能,通過解放了「百斂」被壓縮的血液,讓血液像霰彈一樣全方位掃射。
怎麼不用點他會感到有趣的招數啊…至少要是加茂憲紀沒使用過的招數。連最基本的食欲都沒辦法勾起來,是味覺被養刁了嗎。
果然他家的小粉毛才是最特别的那個啊。
不過,看剛才這個“人”的反應,似乎很痛恨加茂憲倫…恨到不想提及這個名字?即使變成了咒物,不,應該說是得益于半人半咒靈的特殊體質,讓即使在母胎中尚未誕生時的他也具有了自主意識,知道自己的創造者加茂憲倫嗎?
無法理解…隻要有一部分是作為人類而誕生的,難道不該感到喜極而泣,感謝上天垂憐嗎?
不過,真是厲害啊,那個史上最惡的咒術師,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有創造力和想象力的人。放在過去的話,如果作為鬼的那個自己,一定會對這顆充滿着奇思妙想的美妙大腦感興趣,不顧一切地尋找他吧。當然,現在找也不遲。
而且,那道貫穿古今的縫合線啊…虎杖悠真也很感興趣,似乎曾經也在哪裡看到過一樣。
啊,想不起來了…不會是在切割靈魂的時候,把這些一起當做不必要的訊息,切掉了吧?
“不說話嗎?你其他受肉的兄弟也像你這麼無趣嗎?那隻能随便殺掉了。”
虎杖悠真這番話語一出,尚未散去的煙塵裡面,突然朝着他爆射出一條血色的噴泉。伴随而來的是被踩中了爆點脹相那幾乎扭曲了的聲音:
“不準!!對我的弟弟們出手!!!”
血液彙聚而成的,宛如海嘯一樣的巨浪的速度很快,朝着虎杖悠真當頭罩下。
“有趣。這招有名字嗎?”虎杖悠真眨了一下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勾了一下。
“能夠宰了你的招式!”
“好暴躁。”
血液卻在接近虎杖悠真前,突然像是遭受了什麼無形的東西給吞噬掉了一樣,飛快地消失得一幹二淨,無論脹相再怎麼感應,那些由他咒力轉化而來的血液再也不見蹤影。
“但是暴躁也沒什麼用,托你來的那個人沒告訴你嗎?關于我的術式?”
此時,分布在虎杖悠真身邊的無形的力場線已經獲得了脹相的咒力數據——他随時能夠發動咒術,抓住對方。
但虎杖悠真現在暫時不想這麼做,他對脹相口中的“弟弟們”更感興趣一點。
弟弟們?看來另外兩個失竊的九相圖也獲得了□□嗎?
那麼這個就是九相圖中的1号,脹相了?
既然是抱着來拖延他的目的而來,還一提兄弟就炸的模樣…自家蠢弟弟那邊不是剛好碰上受肉了的九相圖中的另外兩位了吧?真是有緣哦。
這個氣血兩虛男的爆點倒是跟他很像,都是兄弟嗎?這點倒是可以把評價拉高一點…勉勉強強的中下品等級的腦髓吧,扣分原因還是這人的血液有毒。
難得的赤血操術擁有者,好像就這麼幹掉有點可惜啊。等他抓了另外兩個九相圖,一起打包回去送給孱弱的小弟當陪練好了。
“我們很有緣分啊,我們的弟弟們,似乎也在另一邊對上了嗎?”是巧合?也有可能是那個暗中算計的家夥在搞鬼,“這就是‘兵對兵,将對将’嗎?”虎杖悠真面帶笑意,試探性地問道。
不出虎杖悠真所料,他看見了脹相臉上的動搖。
哦豁?猜對了?所以,那個人是抓那兩個小倒黴蛋當做籌碼,讓脹相來找他麻煩的?還專門挑他袚除完這幾隻咒靈的時候。
這個臭蟲很了解他嘛!就這麼喜歡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言一行,揣測他的行為舉止嗎?
“敢碰我弟,你就死定了!!”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呢,脹相先生,要做我的狗嗎?”
虎杖悠真試圖向脹相傳達自己的善意,然而,很顯然,虎杖悠真先前點爆了脹相的話語,給脹相非常糟糕的印象。對于虎杖悠真的發言,脹相隻是嘁了一聲,表情愈發扭曲,猙獰。
“你的喜歡可真讓人作嘔。”誰會想做别人的狗?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在脹相心裡,虎杖悠真已經上升到他最厭惡的人的排行榜的第二名了,而第一名的寶座自然屬于加茂憲倫,他們九相圖的父親和創造者。
此時,距離虎杖悠真給的時間,還剩下一分四十三秒。
“但是,當我的狗總比給那種正體不明,活得不知道有多久的臭蟲當狗好吧?”虎杖悠真稍微活動了下手腕和肩膀的關節,歪着頭看着脹相,“至少我不會故意派我的手下去送死。”
見脹相依然不為所動的模樣,虎杖悠真狀似苦惱地撓了撓頭,抱怨道:
“真是倔強啊。你真的不要嗎?或許我可以讓你那兩個兄弟活命哦。”
“再怎麼說,我家的粉毛小狗,可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