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她将臉深深埋進臂彎。
她說:“我好困,想睡一覺。”
閨蜜說:“你睡吧。”
她說:“你能抱着我嗎?”
“好。”
她的身上有傷痕,新傷與舊傷。她說:“還是你最好。”
某一天,她平靜地對閨蜜說:“我分手了。”
閨蜜隻是略微驚訝,也沒有細問,淡淡的兩個字:“是嗎。”
反觀他,在剛分手的時候,确實是潇灑快活了幾天。終于沒人管,終于沒人對自己發火。但很快空虛感襲來,控制不住地思念他的“檸檬”。
她美美敷上面膜,準備躺床上去,手機傳來短信聲。拿起來一看,發件人是仁儀森,她的……前男友。
短信内容無非是他對她的思念,他有多忘不掉她,說得情真意切,聞者無不動容。最後表達的意思是,希望能再續前緣。
她選擇視而不見。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幾個字,浮現在她腦海中。
說什麼再續前緣。身上還沒完全好的傷痕,不就是拜他所賜嗎?
他幹脆找上門來,說不出來見他就死給她看。她被他的過激行為吓到,在閨蜜的幫助下遠離目前居住的地方。
他找不到人,也聯系不到人,精神狀态幾近癫狂。他要尋找他的“檸檬”。踉踉跄跄去買了一杯檸檬茶,直接插管飲用。冰爽香甜。原來檸檬茶這麼好喝,那“檸檬”又有什麼不好呢?隻要把她騙回來繼續洗腦……
他還是好難過。分手是“檸檬”提的,他感覺自己被踹了,作為一個男人,他感到丢人。
他,仁儀森,發誓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他沒有一口氣喝完檸檬茶,剩了一半拿在手裡,踉踉跄跄走在人行道上。檸檬茶的冰塊逐漸融化,再喝味道已經變淡。他哽咽,檸檬茶混合着淚水一起吞下肚。
迎面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與仁儀森撞了個滿懷。男子不爽,爆了句粗,罵道:“你瞎啊?是不是沒長眼睛?讓你睜開眼看看老子是誰!”
不知從何處聚集來了若幹人,将仁儀森圍住。
一群人将仁儀森打死了。确定人死之後,那群人倉皇而逃。
離這裡很遠的出租屋内,她的閨蜜給她燒水,問道:“你是怎麼決定分手的?”
她認真地看着閨蜜,說:“從你對我說我找的不隻是老公,還是孩子的爹時,就開始反思跟仁儀森繼續是否是個錯誤。我決不要給孩子找這麼一個爹,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家庭中出來的孩子。不能再延續悲劇了……”
閨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