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看我這招耍的好不好,有沒有長進。”石戟回手收劍,甩了個漂亮的劍花,找主子得瑟去了。
但誰想到椅上的陳錦燃連眼都沒睜開。
石戟一臉的無言,向碧環投去被主子耍了好可憐的眼神,卻換來碧環的幸災樂禍。
就在陸府衆人以為就将這樣度過主子的新婚期,卻沒想到門房接到了帖子。
今日陳錦燃在府裡,管家便将帖子送往主子面前。
“主子,劉府來帖。”
陳錦燃剛醒,被石戟幽怨的眼神盯醒的,碧環覺得。
這會聽見管家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是?”
“城西的劉府,劉大人。”
有點印象,但也止于有些許印象,陳錦燃是行軍打仗,不常回京的武官,本身也沒大留意朝中關系,便含糊應下,拿過請帖。
請帖翻開一看,是劉府夫人辦的遊春宴,還有戲看。
眨眨眼,了解不深,興趣不高,也就戲還行,但也沒立即回複,先将帖子扣下,“讓陸覺淺回帖,到時再說吧。”
“是。”
“主子,這是哪家夫人,這麼不懂事,主子主子爺都是男子,這婦人也不避嫌?”石戟在府裡是小厮,又跟着公子從軍,哪知道這什麼劉夫人李夫人的。
倒是留在京裡的碧環見識多,等管家走了才開口給主子解惑,“不怪這劉夫人。”伸手點了點石戟的肩,“這劉夫人可是交際老手了,往常隻要京中大小官員正好在節日前後新婚或上任,劉夫人都會設宴宴請,權作社交了,畢竟京中官員私下往來不易。”
聽到這,陳錦燃怎麼會不明白,往常都這般,如今一個殿前紅人一個邊關重臣,怎能不趁機拉近關系,管他男女有别,反正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想來,陳錦燃更加索然無味,等陸覺淺回府就讓他自己去吧。
這樣想着,便繼續在院裡打盹,日子呆的越發的閑了,身子骨都懶散透了,思來陳錦燃又有些懊悔,還是該找機會鍛煉鍛煉。
不然那日該提不起刀了。
但待到日頭稍晚,陳錦燃也隻是在搖椅上換了個姿勢,而外出許久的陸覺淺卻按時回了府。
日頭豔,斜照進書房外的廊下木窗,庭裡栽着的樹透着夕陽,影影綽綽。
剛在皇學點了兩位皇子的功課檢查,發覺有些地方沒能講透徹,回了府就忙往書房去,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那邊管家與陳錦燃通報說主子爺回府了,往書房去了,陳錦燃便起身了。
隻是沒走快,有一步沒一步地觀賞着植被景觀,府上雖不算大,每一處的布置也不是貴奢,但處處有意境雅緻,看得心情甚好。
待到了書房,日頭也斜得最豔。
褐色木門沒合上,陳錦燃腳步聲響也不大,自然進到屋中也沒驚起屋裡人的注意。
陸覺淺正背對着門口,正從書架上抽了本書,要翻開看,又似腳酸,偷偷将腳掂了掂,眼睛卻沒從書上離開,但走至桌前坐下,有夕陽晃過書冊,人還皺眉閉眼捏了捏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