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陸覺淺知曉,已成往事,也隻能跟着沉默了。
“對了陸兄,過了解元朝廷可就要授官了,你有何打算?”黃蔺芝情緒一轉,陰轉晴。
陸覺淺聞言,有一絲悲涼襲過心頭,“沒打算,這官哪有我們的份,我若能與皇兄一般在城裡有份差事也便滿足了,隻是。”
一時,黃蔺芝才想起家鄉那過了鄉試的前輩,隻是看陸兄如此出塵,覺得對方一定該有所作為,倒是忘了天下過了鄉試但無授官的人大有人在,有官做的大都是世家子弟,有牽線有關系有财力的,“隻是如何?”
“我想入官學,繼續讀書,隻是不知能否成功。”其實陸覺淺沒說。
他來的路上,還去了趟鎮上衙門。
自在名冊填名起,陸覺淺就成了官衙常客,一是當日張大人雖表現的擰巴,但實際上因着父親的關系把自己當兒子對待,二是二人臭味相投,很是談得來,于是陸覺淺常去官衙裡幫忙,或是抄寫不要緊的文章,出告示等。
所以,當張大人說自己是城裡官學出身,陸覺淺就動了心思,沒想到與張大人一說,張大人當即說自己可以為陸覺淺寫一封推薦信,幫陸覺淺與官學總長見面,剩下的在陸覺淺了。
但張大人也沒說,其實官學總長與自己交情頗好,這一事十之八九會成。
但張大人沒說,怕陸覺淺覺得愧疚,陸覺淺沒說,因為自己沒把握。
于是乎,那日之後,陸覺淺入了官學,卻被總長要求幫忙做事,有月例拿,但是不多,那陸覺淺是樂意去幹的,雖然入了官學,做不了其他生意緩解開銷,但好在是在城裡,可以繼續看文寫字的營生,但還是壓力頗大,如今有了官學的月例,壓力不算太大了。
陸覺淺送完信與宋娘子坦白此事,宋娘子隻是狠狠哭了一會便翻篇了,還說陸覺淺好沒良心,自己想了那麼多,明明家中有存銀。
陸覺淺未曾言,那些銀兩他比較想存着,母親身體弱,年紀漸長,需要的藥錢不能少,這一點,宋娘子未曾知曉。
自茶店一别,陸與黃算是知交了,二人一同有要在官學學習的心思,于是陸覺淺與總長商量過了,二人一同留在官學兼任同事。
平化十二年,陸覺淺入官學,陳錦燃成武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