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子遠立馬把蘇睿淵扶了起來背在背上。蘇睿淵在雨裡泡了一晚上,體溫都快流失幹淨了。甯子遠一步一泥濘的往醫館走去,内心無比後悔自己昨天的狠心。可能是因為确實覺得對不起他,甯子遠居然真的一口氣把他背到了醫館。
“唔。”可能是背的時候咯着蘇睿淵的心髒了,蘇睿淵居然慢慢的有點意識,隻似乎隐隐知道有個人在背着自己走路。
“怎麼又是你們?”半夏坐在醫館裡磕瓜子,看到甯子遠背上的人,“今天又是怎麼了?感覺是真的快死了。”
“他身體都沒溫度了。”真的是快涼了。甯子遠開始發揮了自己的撒嬌技能,“半夏姐姐,你幫我看看他。”
“小嘴這麼甜。”半夏伸出了磕瓜子的手,比出一個1,“一兩診金,童叟無欺。”
真是好賺錢的行當。甯子遠抿着嘴不說話,内心焦灼,想着要回去找魏姨娘要錢,畢竟人命還是比較重要。
“我昨天居然沒看見,他頭上的發帶居然有個玉扣。”半夏觀察了一下蘇睿淵,興奮的把瓜子都丢了,“不得了,這看上去很值錢。”輕輕一勾,蘇睿淵的發帶就到了半夏手上。
甯子遠定睛一看,是一個不顯眼的跟發帶一個顔色的玉扣,看不出很值錢的樣子。
“快把他放看診的椅子上。”有了診金,半夏明顯開心了很多,招呼甯子遠把蘇睿淵放下,就開始号脈。不給甯子遠反駁的機會。
“餓暈了,又淋雨着了風寒,幸好你送來及時,再晚一兩個時辰,肯定沒命了。”半夏邊說邊開始脫蘇睿淵濕衣服,“過來幫忙。”這個年代沒有感冒靈,沒有特效藥,風寒随時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
蘇睿淵皮膚非常白,現在沒有血色,一身慘白,頗有點吓人。身上也是不少挫傷,破皮,頭部還有被磕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文宋的人把他拉去亂葬崗的時候造成的。換了衣服,蓋了被子,灌了幾碗湯藥,蘇睿淵的體溫在緩慢的恢複。
到了下午,甯子遠見蘇睿淵有恢複氣血的模樣還以為他會醒,卻沒想到蘇睿淵發起了燒。好不容易各種幫半夏打下手,甯子遠感覺自己要累死了蘇睿淵還沒有蘇醒的迹象。
到了傍晚,鄒氏居然找到了醫館。原來是陳夫子以為甯子遠翹課了,親自去他家逮他,發現他不在家,鄒氏到處一打聽,就聽說有人看到他不知道從哪裡背了個人去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