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千葉佑木,這是我就讀于橫濱高校的第一天。
此事說來話長,從小我就能看到各種各樣奇怪的人,有滿地亂爬的精神病院在逃患者,模仿着老虎的叫聲吼呀跑呀,有撕一頁紙假裝隔空取物的妄想症,赤手空拳就自信念叨着什麼理想,有動不動就自殺的抑郁症青年,常年在河邊遇到他惆怅地思考人生...而且,我的身上經常出現傷口,我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有時候莫名其妙出現一些傷疤。
綜上所述,我覺得我被什麼髒東西纏住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母親,母親面色古怪:“..所以,你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生物?還有東西會無故攻擊你?"
我覺得哪裡不對,但并沒有反駁,畢竟母親總結的十分精辟。
于是我中學畢業就被托關系送進了高專。全名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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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個屁啊!雖然我的成績不算拔尖,可和新一小蘭鈴子他們一起升入帝丹高中完全沒問題啊!為什麼要去趕着上個高專!不管心裡如何崩潰,我還是被千叮咛萬囑咐的送進了大山(bushi)。
如果能在那裡安穩地待三年也就罷了,但入學第一天目睹兩位同期大打出手拆了教學樓後,我發現這個高專不是那麼的對勁。
雖然高專很大,每天沒有多少文化課,人也少得可憐,但我的同期都不是正常人,他們也和我一樣會被看不見的東西攻擊,我心想來對地方了,美滋滋幻想夜蛾老師會解決我們的問題。
我的世界觀開始崩塌于處于好奇帶了學校儲物室翻到的醜眼鏡,轉頭看見了一個醜陋的鬼東西在身側死死盯着我。
當我被同期救下時,哆哆嗦嗦和他們說我看到的玩意,大家的臉色更怪了。白毛同期摸着下巴仔仔細細打量着我:“所以,佑木真的是個徹底的普通人啊。”
原來你們都能看到這些醜東西嗎??!
被惡補了一堆有關咒靈的知識後,夏油傑拍拍我的腦袋:“佑木你看不見咒靈,來高專是因為你母親和夜蛾老師的誤會,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回去了。”
原來我隻是個普通人。不用留在高專和看不見的醜東西待在一起,可以回去上我的高中,我喜而泣及。夏油傑欲言又止,大概是誤以為我在難過,不知該如何安慰我。我甚至無暇顧及夏油傑的擔憂,和高專幾位校友道别後就在夜蛾老師的安排下火速告别高專。
夜蛾老師說,已經過去小半學期,很多高校不收學生,他為我在橫濱找了所好學校,那片地方幾乎沒有咒靈,我不會受到嚴重傷害。
至此,我短暫又荒謬的高專生活落下帷幕。
我歡天喜地地奔向橫濱高校,沒有留意告别當天五條悟嘟囔着“可是她身上沒有殘穢”。
我的新學校特别特别好!已經半學期沒有看見過正常學生的我面對充滿生機的校園,一時有點新奇。
“千葉佑木……是吧?你的班級是一年級C班,一年級的教室走這條路。課下後去女生宿舍找宿舍長,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宿舍。”學生會的一名學長在給我帶路,一邊領我去教室一邊告誡諸多事宜。他帶着一副圓鏡框,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深色眼眸微微垂下瞥着我的入學資料,明明是高中生卻有種很濃的疲憊感。
被新學校光景吸引的我又被身側這位學長的話轉移了注意,我側目看這位靠譜的學長,努力識别他胸牌上的名字。
“坂、口、安……”他走的不算慢,我一邊跟緊學長一邊伸着脖子識别胸牌,念叨第三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放慢了腳步,側目看我,眼神示意我有話就說。
見他轉過頭,我卡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坂口學長,謝謝你為我帶路。”
他點點頭:“職責所在。你還有什麼疑惑嗎?”看着對方柔和的面容,下意識地,坂口安吾語氣放緩了一些。
“咱們學校有什麼好玩的活動嗎?社團一類的?”
“……個人舉辦的活動經常有,但與其說是活動,不如當成災難。”他微妙地說。“社團倒是有很多,棒球弓箭輕音一類常規社團,還有些……有學校特色的社團,武裝偵探社,黑手黨文化交流協會一類的。”
等等!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們這個黑手黨文化交流協會,它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