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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的發展早有預兆,該死的,他早該意識到那混血串串是基佬。從那個串串第N次摸自己屁股的時候就該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那天在遊艇上安室透跟着萊伊裝模做樣地威脅了真田幾句就借口自己解決把真田救了下來,在早就安排好藏在暗處的小遊艇上。真田雖然是個認不清局勢倒賣組織藥劑的蠢貨,卻也是公安苦尋卻找不到人選的污點證人最佳人選。安室透還沒代為通過接頭的同事威逼利誘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棄暗投明”投入了公安的懷抱。
真田隻是個小小的研究員,雖然對組織内部的具體情形并不很了解,卻能從他口中得知組織一部分的研究項目——藥物、軍火、人口販賣......從中可以推斷出組織一些行動的真正目的,再和下一次任務的内容結合,就能制定出有效的防範措施。在聽到那些組織的罪行時,耳機那頭的安室透握緊了拳頭恨不能把組織就地一鍋端了。
“...冷靜。降谷零。還不到時候。”他這樣警告自己。組織像一種惡心的液體滲透進了這個社會的每一個陰暗面,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假若貿然行動驚擾了組織卻沒能一網打盡,公安方面絕對讨不着好。安室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壓下淺色瞳孔中閃爍着的銳利光彩。
回到觥籌交錯的宴會上,安室透刻意在萊伊面前顯露出袖口沾上的血迹,萊伊看了一眼卻隻是發出了讓安室透心頭一跳的嗤笑聲。雖然這個串串時常對着安室透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比如口哨什麼的,但這聲嗤笑仍然在卧底公安脆弱而敏感的神經上狠狠鞭笞了一下。安室透裝作沒反應地低垂下眼,實則透過長長的睫毛暗地觀察萊伊。
萊伊正直勾勾地看着安室透的屁股。
安室透:“......”剛才橄榄色眼眸的男人眼中近乎銳利的調笑仿佛隻是安室透的幻覺。“...應該沒發現吧?...不應該啊...也沒見過幾面,見了面就是互相陰陽怪氣...”
然而事情并不像安室透希望的那樣結束,一個自稱怪盜基德的小子攪亂了宴會甯靜而奢靡的氛圍。在電閘斷電的一瞬間,站在角落的安室透突然感受到一片體溫壓上自己的身體,他下意識地做出格鬥反應卻被輕而易舉地壓下,反而使得兩個人貼得更近了。呼吸相互糾纏,暧昧而危險的氣氛蒸騰而起,耳畔是男人慣常沙啞的嗓音:
“...降谷警官還真是菩薩心腸,連一個渣滓都舍得憐惜......願不願意來憐惜在下?”
黑發的男人有橄榄色的眼眸,他的眼睛在帶着渾濁月光的黑暗中閃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