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野櫻過來,山中井野心中了然,肯定是為了花道的事,真是個好強的家夥。
至于跟着春野櫻過來的兩個人,開學至今,山中井野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就是春野櫻的挂件。旋渦鳴人十分明顯,坦坦蕩蕩的恨不能時時粘在春野櫻身邊。宇智波佐助比較隐晦,開始隻見他常在春野櫻周圍轉悠,直到最近春野櫻開始熱衷于課間去找高年級的學長,一下課就沒了蹤影,才聽他有一天似不經意的向她打聽春野櫻的去向。
山中井野無語,你就裝吧,裝也裝不像。
漩渦鳴人暫且不提,考慮到宇智波佐助在山中井野眼中還是個帥哥,井野就忍不住和小櫻打探一下三人的關系,意圖滿足一下八卦之心。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嘛~”春野櫻說。
“你别瞎說,我們好朋友才不這樣。”山中井野想也不想的反駁。
春野櫻不禁露出死魚眼,“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山中井野低頭看自己緊緊抱着的春野櫻的手臂,又想到自己一開學就找春野櫻,大部分時候在和春野櫻當同桌……有些心虛的收回手臂。
“也,也對哦。”山中井野無言以對,又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花店中,山中井野一邊給春野櫻介紹,一邊打包起她認為适合花道學習的花材。
“我們也不會學的太深,隻要能有幾個既能應用常見的為貴族所喜愛的花材,又能體現物哀之美的作品即可。”山中井野将打包好的花材放在春野櫻的懷裡,僅僅是打包她也将花朵排列的格外好看,花與花之間簇擁着,生機勃勃,嬌媚可愛。
春野櫻低頭看着手中的花束,幾乎移不開眼,課堂上,老師的物哀作品并不能觸動她分毫,她不懂物哀,她不懂疏落有緻的枯枝和零星點綴的花朵好在哪裡,隻覺老師的作品雲山霧繞但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分明常見的很。
“井野……”春野櫻輕輕的說,“這已經是一個作品了。”她擡起頭看着山中井野的眼睛真誠的誇贊,“很漂亮,我好像,有點喜歡上花道了。”她說。
山中井野強壓臉上的燙意,“那要加油哦!”
“嗯!我會好好練習的。”她說。
春野櫻三人走後,山中井野緩緩蹲下,将臉埋在雙手中,臉上的熱意再也壓不住,她忍不住想,真是的,那麼真誠的誇贊她……
山中井野是個顔控,她最開始想和小櫻交朋友就是看她長的可愛。
現在……回想起春野櫻明淨的雙眸,她不禁想,誰會不喜歡她呢。
三人來宇智波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佐助和媽媽說明了情況就要帶春野櫻和旋渦鳴人去插花的房間。
“需要阿姨幫忙嗎?”宇智波美琴微笑着彎腰問春野櫻。
春野櫻搖了搖頭,“我好像明白一點兒了,想先自己練習一下,如果您願意的話,一會兒想請您指點一下我的第一個作品。”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宇智波美琴想,“沒問題,有事就讓佐助去叫阿姨。”她說。
“好!謝謝阿姨!”春野櫻答道。
宇智波的大宅很安靜,花室裡隻能聽到庭院裡枯木山水偶爾敲擊傳來的輕微聲響。
春野櫻跪坐在和室的榻榻米上,身前是井野包給她的花束,手中拿着一把銀色的剪刀。
為了完成她的作品,這樣花團錦簇宛如一整個夏天的美好作品即将消失,這,就是物哀吧,春野櫻想。
她擡起剪刀,剪斷了包裹花束的細帶,她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