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先是到像辦公室一樣的地方，取了張表，出來時剛好有個保潔打扮的人進去。

直到保潔進去了有半分鐘的時間，淩霜還停在門口往裡看。

“怎麼了？”顧希注意到她表現出的異樣，問道。

淩霜輕咬了下唇：“沒事。”

然後，将她帶到了一間“靜音會談室”。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顧希好奇，“靜音了還怎麼交談。”

淩霜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道：“這個房間的牆體由特殊材料制成，可以阻斷裡面的任何聲音，即使走廊裡有個S級聽覺能力者，也聽不到我們說話的内容。”

顧希擡手去摸牆，還沒摸出什麼特别來，就聽淩霜說：“坐。”

她在淩霜對面坐下，一張“學生會成員申請表”被推到了眼前。

“填一下申請表。”淩霜說完，從包裡拿出電腦，似乎還有事要處理。

“我隻是想加入你的神秘調查，沒有想參加學生會。”顧希以為淩霜誤會了，連忙解釋。

“和我一起調查的前提，就是加入學生會。“淩霜斬釘截鐵道，”如果發現協助我調查的，是你這個和學生會毫無關系的人，别人會怎麼想？”

顧希若有所思，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填寫好基本信息後，她對着下面的一些問題犯了難。

“申請理由。”她念了出來，“我能寫是被會長逼迫的嗎？”

淩霜敲鍵盤的手頓了頓，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你可以寫一個試試。”

“算了，開玩笑的。我還是寫‘豐富學生工作經驗，提升自己，為學校做貢獻’吧。”

“随你。”

“崗位意向……”顧希看着問題後面的若幹選項，“我選哪個都可以嗎？”

“現在隻有标出來的那兩個崗位有空缺了，你根據實際能做的，從裡面選一個吧。”

顧希這才注意到，有兩個崗位下面是有标記的。其中一個是課程監督。

“這個課程監督，是會專門監督某個等級的能力課嗎？”

“負責的學生會成員是流動的，不按能力等級，按類别。現在比較缺的是……”淩霜在電腦上查了些什麼，然後說：“監督物理類能力課的。”

顧希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上次看到的貼在玻璃上的臉。她面部肌肉抽搐了下：“恐怕難以勝任。”

另一個可選崗位是“入門帶教”。聽淩霜說，這是負責帶低年級的學生了解學校、了解能力課的，起到引導和榜樣的作用。

讓她這個C級能力者去帶新生，似乎不太妥當。而且剛穿越過來，她自己對這個學校的了解還不夠，去教别人豈不是誤人子弟。

“我可以都不選嗎？”

“不行。我能在非招新日期，不通過多級審批，就把你塞進學生會，已經有濫用職權的嫌疑了。别想着在這裡渾水摸魚。”

顧希歎氣：“我要是随便選了，才是真的渾水摸魚吧……”

這時，她發現末尾有個“其他”的選項。

“‘其他’是指什麼？”她問道，“除了這上面寫的，還有其他可以選的學生會工作嗎？”

“有增加特殊崗位的需要時，可以勾選并在後面注明。不過我成為學生會長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嗯……”顧希話題一轉，對了，我們在辦公室那邊碰到的保潔阿姨，有什麼問題嗎？看你當時有些在意。”

“沒什麼特别的，隻是覺得她有些奇怪，和我以往在學校裡看到過的保潔人員，都不一樣。”

“是哪裡奇怪呢？”

“說不上來具體怪在哪裡，隻是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就像……被她窺視着。”

看來淩霜也是個喜歡用“直覺”的人。

顧希來了勁頭，試圖對此分析，于是接着問：“她的能力是什麼？”

“保潔人員是校方直接雇傭的，不經過學生會，具體的能力我也不清楚。不過，通常做這種工作的，要麼是沒什麼用的能力，要麼就是低等級的物理類或敏捷類。”

解釋完這些，淩霜突然反應過來，将電腦放到一邊，手臂交疊，語氣又變得凜若冰霜：“現在沒時間談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你快點把申請表填好。”

“有關。”顧希說着，幹淨利落地在“其他”那一項上打了勾。

“新增一個學生會崗位，讓我取代她，打掃學生會的場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