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轶然已經在餐桌上坐好等着了,瞄了兩眼應先生不禁心下駭然。
變了變了,真的變了,我哥他喵的在戰區到底經曆了什麼啊?該不會索裡亞的那次意外襲擊是因為他哥始亂終棄導緻的吧?
“喂,想什麼呢?”楚驚瀾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
楚轶然幹笑兩聲,“哈哈,沒事沒事。”
楚驚瀾狐疑地看着他,“思維别太活躍,吃飯了。”
靳晟盯了他幾秒見他果真如此鐵石心腸,隻好走到冰箱挑了幾支營養液灌下去。
晚上九點,楚驚瀾敲響靳晟的房門,“應先生,今天早上答應你的,帶你出去玩。”
聽到他這麼說靳晟還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記得。
他打開門,被他這一身打扮晃了神,怎麼說呢,概括一下就是騷,非常騷。
酒紅色的絲質襯衣挂在身上,垂感十足,大開的領口可窺見大片春光,那枚藍色耳釘沒有摘下,頭發特意抓亂過,顯得他的臉愈發蠱惑人心。
這一瞬間他好像知道要去哪玩了。
“應先生需要換套衣服嗎?”楚驚瀾道,“我建議還是打扮一下。”
“不用,就算我再怎麼打扮也比不上楚少你啊。”靳晟斜靠在門框上,唇角微勾,但笑意不達眼底。
他現在非常不爽,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觊觎了,畢竟這人在前九年間都是屬于自己的。
可即使靳晟再怎麼不爽也沒說出口反對,最後還是去了紅燈區。
這片區域奢靡無比,金錢與肉/體是這裡的主題。
倆人走在大街上,楚驚瀾揮手打發了一個上來搭讪的人問道:“應先生有想去的地方嗎?”
靳晟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賭場吧,我現在挺缺錢的。”在這種地方他能想到的相對安全沒這麼亂的地方就是賭場了。
“可以,走吧。”
楚驚瀾非常有目的性的帶他去了楚雅晗開的賭場。
既然是去撈錢,那當然是去霍霍别人的好。
賭場外的侍者恭敬地朝兩人打了招呼,就有人進去通知他們老闆了。
“放開了玩,應先生,這裡都是自己人。”
“赢得多了不會打我吧楚少?”靳晟說着就去換籌碼。
“怎麼會呢。”楚驚瀾見靳晟隻換了一個籌碼有些意外,“應先生是打算用這二十星币換回那幾十億?”
靳晟抛着那枚籌碼,“撈錢嘛,當然不能把家底掏出來啦。”
楚驚瀾無所謂的聳聳肩,随便他,反正自己又不玩,免得被楚雅晗找麻煩。
賭場内沒有窗戶,燈光照的場館内亮如白晝。
在這待了不知多久,楚驚瀾眼睜睜看着靳晟用一枚籌碼成功兌換好幾億星币,引得全場矚目,包括賭場的老闆楚雅晗女士。
楚雅晗順着樓道下來,身着一襲暗紅色古典絲絨長裙,栗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背後,姿态優雅端莊。
“驚瀾,來了怎麼不上來跟姐姐打個招呼?”接着她望向旁邊的“罪魁禍首”問道:“這是你朋友嗎?”
楚驚瀾向她略一颔首,“雅晗姐。”
靳晟朝她笑了笑,“您好楚小姐,我是瀾的朋友,姓應。”
楚雅晗聽到這姓氏時眼裡閃過些許詫異,“你好應先生,我有事想跟驚瀾談談,不介意吧?”
“當然不。”
楚雅晗一笑,“那好,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三樓休息間。
“樓下那位真是你朋友?”楚雅晗在沙發上坐下搗鼓着桌上的茶具,戲谑道。
“算不上,今天才認識的,但我也不喜歡這款。”楚驚瀾看着她熟練的動作不由得道:“怎麼,最近開始養生了?”
“年紀大了嘛,我還以你要把索裡亞也吞了呢。”楚雅晗将一杯茶盞推給他,“楚帆真死了?”
楚驚瀾接過茶杯抿了口,茶湯的清香萦繞在鼻尖,“沒死也變成植物人了,一具沒有自主意識的活屍。”
“你可真狠呐弟弟。”楚雅晗吹了吹茶湯。
“那也是他自己不小心,怪不了我。”
楚雅晗輕笑一聲,“弟弟,有興趣合作嗎?”
“嗯?真打算養生了?你這幾年勢頭不是挺猛嗎?”
“隻是忽然覺得你父親的想法也不錯,”楚雅晗放下茶盞歎了口氣,“你知道的,我一向看楚柯不順眼。你如今吞了楚帆的勢力,現在僅次于他,聯邦和皇室你了解的比我們多,甚至還敢将剛給聯邦一記重創的應先生帶回來,我再這麼跟你鬥下去可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所以你就這麼想開了?”楚驚瀾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更何況楚家這麼大,靠着我那點股份吃分紅都夠我揮霍一輩子了,而且我現在所擁有的事業,地位都是我自己打拼出來的,就算脫離了楚家對我的影響也不大。最重要的一點,”她看向楚驚瀾,“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
楚驚瀾笑了笑,“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這麼看的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