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何盛譚上下打量了楊塵幾眼,他雖然不知道路柏嚴因為什麼被開除,可倆人的關系的可是傳開了,楊塵竟然不知道路柏嚴去哪了?
“他被開除了。”何盛譚說道,他和路柏嚴做了三年同桌,這會兒情緒也不是很好。
“開除……不對啊……怎麼可能呢?不是說……”楊塵完完全全被現實一棒打懵了。
淩夢河明明答應過自己。
她是我的母親,怎麼會騙我呢?
楊塵點點頭後轉頭離開,腳步從猶豫緩慢逐漸到跑起來,他都沒想明白。
可是都不重要了。
路柏嚴不能走。
不能……
校長室的門猛得被推開,砸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校長立馬擡頭看去。
楊塵雙手重重壓在辦公桌上,氣息亂成一遭:“為什麼要開除路柏嚴?”
“這……”校長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收了錢。
“那你告訴我,我媽跟你說了什麼?”楊塵紅着眼問道。
心中那種愧意湧上,他害了路柏嚴……
保住路柏嚴這事兒其實很輕松,沒人說,沒人追究這事兒就過去了,是淩夢河讓自己指認路柏嚴,那麼現在,問題一定出現在這裡。
是淩夢河一步步的引他走,精心策劃要讓路柏嚴遠離自己。
淩夢河想讓路柏嚴恨透自己的兒子。
恨透楊塵。
“你真的想聽?”校長想着他是淩夢河的兒子也就不想隐瞞了。
“說。”
那日淩夢河把銀行卡遞給校長:“裡面有五十萬,二十萬是要你開除李冥舟他們三個,校長也不用着急拒絕,一年前有個叫周桉的孩子,他們是什麼關系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不想把這件事情曝光毀了學校的名聲就把他們開除。”
校長微微歎了口氣,正要收走銀行卡時,淩夢河又拿走了。
“還有那個路柏嚴,也要開除。”淩夢河要求道。
“不行!他可是保送生!這保送生出來一個很不容易的,況且這次他沒有犯什麼錯。”校長場拒絕了。
學校裡考名牌大學的學生不少,但保送生卻像珍稀動植一樣。
“我話還沒說呢,卡裡剩下的三十萬也是給你的,我再送你一個保送生,你也沒虧什麼,況且這兩年我們家給學校捐了不少,等我兒子高三了,沒準還能捐什麼,能有多少到你的口袋裡,看你的本事。”淩夢河說的條件越發誘人。
聽完這一切,楊塵覺得自己蠢透了。
淩夢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松口。
“楊塵,大家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兒就過去了,他怎麼樣跟你沒關系。”校長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為了我好?”楊塵嗤笑道:“毀了一個人就這麼過去了?”
如果路柏嚴從來沒有跟自己在一起,再過幾個月是不是就要上大學了。
四年後就有一大堆好公司搶着要他。
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結婚生子,過上自己的好日子。
這一切都因為楊塵的一句話毀了。
無論是校長還是淩夢河都已經把楊塵推向了一個極端的罪人!
楊塵終究還是抑制不住怒火,他一路跑出校門口打車回家。
這次他注意到家裡突然多了一些服裝統一,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公司的。
但是楊塵沒管太多,進家門後發現淩夢河還在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看着電視,自己更是火冒三丈。
他快步走過去,奪走淩夢河手裡的果盤。
淩夢河有些不解,但語氣反而溫柔:“這個時間不是在上課嗎?怎麼回來了?”
“路柏嚴被開除了,你騙我。”楊塵說道,滿眼戾氣看着她。
淩夢河笑了笑:“我隻是不想讓他再跟你有來往。”
“可是路柏嚴怎麼辦?他怎麼辦,總不能讓他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吧?他明明前途無限的……”
“你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楊聖哲從外頭走進來,手裡還有公文包,看樣子剛談完生意。
楊塵擡眼看他:“為什麼騙我?”
見兩人都沉默,楊塵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沖動,擡手一揮把果盤砸在地上!
瓷器碎在地上的聲音清脆,但也把他們之間的氣氛拉到警鐘長鳴的模樣。
淩夢河下意識閉上眼睛,眼還未睜開。就聽見楊塵怒喊:“我問你們為什麼騙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們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淩夢河睜開眼看着滿地狼籍,眼眶不自覺泛起了淚花。
“你們做錯了……”楊塵剛想說下去,楊聖哲也耐不住一如既往的好脾氣,他抓住楊塵的衣領。
“我們做什麼需要你評頭論足?”楊聖哲說道。
淩夢河擦了擦眼淚,起身讓楊聖哲松開。
可是父子倆就像是水火不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