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段弋錦又發了一句:“我沒有咒你們關系不好,就是,你好好想想,不用回複我,我要休息了。”
路柏嚴笑着把手機放到一旁。
他想,如果段弋錦談起戀愛來,絕對不像表面花花公子一樣,想到,會是一個大暖男。
是一個會因為關心對方而紅透了自己的臉的男孩兒。
十二月的梅花還沒有要盛開的欲望,新年将至的日子裡,晚上十點鐘教學樓的依然燈火通明,熾白的燈光堪比月亮。
晚上這三人與往常不同,他們在學校附近還開着的面館小搓了一頓。
段弋錦的那碗面已經快見底了,他喝完水後道:“你們元旦晚會節目準備的怎麼樣了?”
“……”楊塵低頭忙着吃,等咽下肚子才開口:“我沒參加。”
“為什麼?”路柏嚴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擦擦嘴。
楊塵結果之後沒有說話,反倒是段弋錦積極回答了:“因為他五音不全呗。”
緊接着楊塵就聽見了這倆人不約而同的笑聲,他望向路柏嚴,面無表情地說道:“哥,辣椒油給我。”
路柏嚴笑着把辣椒油遞給他。
楊塵直接把整碗辣椒油倒在了段弋錦的面中,皮笑肉不笑道:“多吃點兒,别餓着。”
段弋錦笑容瞬間凝固。
然後楊塵又打了下路柏嚴的手臂說:“别笑了,放回去。”
路柏嚴因為憋笑壓着嗓子,言聽計從地把辣椒油放回原來的位置。
段弋錦無奈找了老闆要一個碗,從楊塵碗裡撈出點面後覺得不夠,又從路柏嚴那“搶”了些。
回去的路上,楊塵還問路柏嚴為什麼這幾天自習課不去圖書館了。
路柏嚴也隻是模糊不清的回答兩句。
次日下午的時候,花照棠像個賣報的小女孩兒跑進班級裡:“特大消息!”
班上同學漸漸沒了聲音,聽着花照棠的話。
“江旭,王修,李冥舟回來了,我剛在辦公室回來看見的,一個不少,全回來了!”花照棠說道。
她激動不是因為崇拜這幾個人,而是這幾個臭名遠揚,能回學校确實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不是被開除了嗎?”
“不是吧,是休學。”
“是被停課了我聽說,都把人打住院了。”
“哪兒有停課停一年的?”
“這麼爛的人回來幹嘛?這麼亂了一鍋湯嗎?”
“突然想開考大學了?”
“就他們?拼音都沒認全呢吧?”
花照棠看他們聊的火熱朝天,隻有楊塵坐在位置上學習,便跑了過去坐在他旁邊。
“楊哥,李冥舟他們回來了,你不好奇他們現在什麼樣子嗎?”花照棠問道。
“不好奇。”楊塵簡單回答。
“可是我記得高一的時候,你和他們發生過矛盾?什麼事兒來着,好像是王修偷了你要送給段哥的生日禮物,結果弄壞了還大張旗鼓的送回來,當時要不是老齊和段哥拉着你,你就和他們打起來了。”花照棠記憶猶新。
“出家人要以慈悲為懷。”楊塵在草紙上畫了個函數圖像。
“出家?”花照棠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對他們不感興趣,你去一邊兒玩去,别打擾我學習。”楊塵擺了擺手趕她走。
“他們這麼爛的人應該在外面過得很差。”花照棠不管他趕自己走,接着說。
“未必。”楊塵擡眼看着門口陸續進來的人,個個容光煥發,一點兒也不像過得差的樣子。
花照棠順勢看了過去。
班級内也沒有了聲音,寂靜的很,每個人都避之不及。
看着李冥舟他們向這裡走來,花照棠立即站到了一旁,她絕對不想跟這幾個人有任何關系。
李冥舟看了她一眼,然後竟然笑了:“還挺自覺。”
說着,他坐在了楊塵旁邊,江旭和王修也坐在了這附近的空位上。
華烨瞪大了眼睛,旁邊的同學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他好運。
華烨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李冥舟,這是我的位置。”
李冥舟“哦”了一聲,然後把椅子上的書包和桌堂裡的書全都扔到了後面的空座位,弄得一片狼藉,他甚至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現在那裡是你的位置了。”
華烨看着後面灑滿了一地的書本和卷子,眉頭皺的更緊。
楊塵嗤笑了一聲,說了一句:“狗雜碎。”後走到後邊,把華烨的東西都一一撿起來擺好。
華烨才算消了些氣:“謝謝。”
楊塵看着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别跟這種人計較。”
“嗯。”
班級内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大家看李冥舟站了起來,以為要打架,誰知李冥舟隻是擡起了楊塵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