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嚴拽起楊塵的手,嗓音中帶了些興奮:“跑,從後門跑!”
“你怎麼知道有後……”楊塵話都沒說完,路柏嚴就開始領着他跑。
“你這個開門狗可真是稱職,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教導主任兩隻手盤在身後,手中還卷着書,把抓了的人挨個“敲木魚”。
可惜,有兩個跟兔子似的跑的太快,沒捉住。
那兩隻兔子躲在後巷裡。
“沒追過來吧?”楊塵向外探了探頭。
“應該沒。”
楊塵看他氣喘籲籲的模樣,嘲笑道:“路哥一看就是第一次,沒經驗,那老頭隻抓屋裡的,所以咱們不用跑這麼遠。”
路柏嚴又好氣又好笑:“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楊塵用老套路回答他,足以讓路柏嚴啞口無言:“不過,你不是保送了嗎?你跑什麼?”
“因為你,”路柏嚴氣息漸漸平穩,看着到自己眉毛處的楊塵,問道:“你是不是長高了?”
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讓楊塵有些措不及防,身高可是一個男生的尊嚴,他毅然決然:“嗯,等明年這個時候,我就能跟你一樣高了,沒準還能超過你。”
路柏嚴笑了笑:“做夢。”
楊塵立馬拉下臉,非常無語的看着他。
“明年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大學了,咱們倆不在一個城市。”路柏嚴無意間說了一句。
“啊……”楊塵若有所思:“沒關系,兩年之後咱倆也不在一個城市,因為你的大學我考不上。”
楊塵全靠吃底子,也不想有多努力,平常就靠刷題鞏固,所以分數比路柏嚴差了一百多分左右。
“能不能為了我,嘗試一下,哪怕不再一個學校,一個市區也好,一座城市也好,總之,能不能離我近一點?”路柏嚴貪心的說道。
楊塵想了想,路柏嚴保送的學校在上海,而自己不想離家太遠。
最後楊塵的目光定格在路柏嚴的唇上,心裡漸漸泛起漣漪,于是鬼迷心竅的說:“那你得收買我才行。”
“嗯?”路柏嚴本來還不解,道看清楊塵的眼睛落在的位置後就明白了,他伸手攬過楊塵的腰,鼻尖相抵,溫言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收買禮?”
“久一點。”
在唇齒相交時,楊塵是睜着眼的。
他發現路柏嚴每次與自己接吻是動作都很輕,一點強勢的意味都沒有,就像小孩子珍視自己的玩具一般。
也像雪花飄落在身上,冰冰的,但轉瞬即逝,柔情的融化成水。
呼吸已經亂作一團,周圍都被路柏嚴身上的氣味包裹着。
“鈴——”
楊塵推開了路柏嚴:“我有電話。”
“可是……”路柏嚴再次纏上了他:“是你自己說久一點。”
楊塵毫不留情:“下次下次。”
然後接通了電話。
“兒子呀,今天你蘇姨的孩子來咱倆住一宿,我和你爸都不回去,你幫忙看一晚,應付不過來的話讓小段陪着你。”淩夢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楊塵冷笑一聲,随後說道:“你們是回不來嗎?你們是不想回來吧!”
淩夢河咯咯地笑:“哎呀,我這忙着呢,挂了啊!”
手機傳來“嘟——”的一聲,就返回了主頁。
路柏嚴微靠這楊塵的肩膀,楊塵語氣平仄,但卻極其不願意:“世界末日來了。”
楊塵說着就起步離開,路柏嚴沒穩住腳,身體傾斜踉跄了一下,楊塵立馬轉身扶住了他。
“?”路柏嚴看着他。
楊塵忍俊不禁:“不好意思,忘了你靠着我。”
到了晚上,楊塵是名正言順的請假回家——段弋錦也被他拽來了。
蘇桃已經被送到家門口了。
并且院子裡已經被挖了好幾個坑。
“好不容易養好的草坪……”楊塵看着灰頭土臉的小女孩。
蘇桃并不知道自己犯了錯,笑嘻嘻地跑過去抱住楊塵的腿。
楊塵也顧不得蘇桃身上是不是幹淨,隻知道得哄好這位小祖宗,他把蘇桃抱起,後者也乖乖趴在楊塵肩上,一遍遍叫“楊塵哥哥”。
“為什麼每次來都要挖坑?”楊塵問道。
“因為公主和王子家裡的院子都有寶藏!”蘇桃說道。
段弋錦憋着笑:“寶藏……”
這地底下唯一的寶藏就是楊塵小時候掉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