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接受我們了?”楊塵笑道。
其實無論段弋錦接不接受他都不在意,因為他知道段弋錦絕對不會這件事情與自己斷了關系。
“我可以把你當成女生。”段弋錦一臉認真道。
楊塵臉色瞬間落下:“滾。”
11月份的初雪落的匆忙,給這個小世界鋪上了一層灰蒙的白,雪在我們風華正茂的年紀中代表了一種浪漫。
親密的氣氛逐漸火熱,與窗外純白的世界格格不入。
教室的們被打開,走廊上的冷風吹進來,打破了這暗朝洶湧的躁動。
“全校師生都在掃雪,你倆在這兒親有意思嗎?”段弋錦看着教室裡僅存的倆人:“還有監控呢。”
路柏嚴指了一下自己頭頂的正上方:“死角。”
楊塵赤紅着耳朵,搓了兩把臉:“走,掃雪。”
他走在前面,也避開了段弋錦,
說實話,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楊塵非常想推開路柏嚴……
開門的人是段弋錦,如果是别人呢?
他把外套的拉鍊拉到最頂端,半張臉埋進衣領。
段弋錦一掌拍在路柏嚴的肩膀上,攔住後者的去路:“你倆沒幹别的?”
“你不是看見了嗎?”路柏嚴笑道。段弋錦太像查崗的老父親了:“沒做過頭的是。”
段弋錦語塞住了,他想楊塵什麼時候這麼純情了?
親一下就害羞?
不至于……
“不過你不去高三樓掃雪,來前樓就是為了見楊塵?”
“嗯。”
三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教學樓,有些地方已經被學生們撮成幾堆雪了,有的雪堆甚至此人高。
楊塵向自己班級的分擔區走過去後,花照棠忽而冒出,把一桶雪全撒在楊塵身上!
給楊塵來了個“透心涼”!
“你有病吧花照棠!”楊塵抖了抖身上的血,還好花照棠是斜着潑的,雪沒有進到衣服裡面。
路柏嚴見狀去幫楊塵打理,卻慘遭後者的訓斥:“你笑什麼?!”
“不好意思,别氣。”路柏嚴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笑容依舊不減。
楊塵這時候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誰都惹不起。
“别發那麼大火嘛,給你。”花照棠看他真的生氣了,就給他一袋小餅幹。
楊塵的氣一下就被澆滅了,他真的服了,:花照棠的口袋裡為什麼随時随地都有零食?
“我氣的是你潑雪捉弄我嗎?這一片是我之前剛打掃完的……”楊塵解釋道,順便接過餅幹。
“對哦,”花照棠笑嘻嘻的樣子,也沒法讓楊塵好意思生太大的火:“我給你掃,你歇着,楊哥。”
“反正也亂了,”楊塵轉頭看向段弋錦,就憑他不合時宜的闖進教室,這場報複終究會實現:“路哥,這堆雪還挺厚的。”
這話雖然是對路柏嚴說的,但楊塵卻走向了段弋錦。
結果下一秒,楊塵就用巧勁把段弋錦按在地上了!
“我天……你幹啥?!”段弋錦被楊塵這麼擒着,怎麼也動不了。
“路哥,我頭你腳,扔了他。”楊塵指示道。
“不是,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可是你們的好朋友,好兄弟,這麼對我是不是有點兒太寒心了?”段弋錦看着路柏嚴離自己越來越近:“路柏嚴,我相信你的人品,拜托…唉!不是!”
段弋錦信錯了,路柏嚴的人品就是聽楊塵的話。
段弋錦整個人騰空,就像是待宰的羊羔,等待着命運的安排,現在的他隻能祈禱雪堆裡沒有石頭。
楊塵數完三二一後,段弋錦重重的在雪堆上砸出了一個大坑,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瞬間成為了“白雪王子”。
“你也有今天。”班然然路過時還嘲諷了一句。
因為以前她和段弋錦同班時,沒少受氣。
“其實我隻是開玩笑,沒想到手滑,給你扔出去了。”楊塵一臉懊惱的演技當真是惟妙惟肖。
要是放在一個不知情的人身上說不定就被楊塵騙過去了。
“信你個鬼啊。”段弋錦拍打身上的雪,偏偏他穿的是針織外套,一點也不好弄。
在聽“啪”的一聲後,段弋錦擡起頭。
原來是楊塵被人打了後腦勺。
“幹什麼呢!欺負同學啊?”來者是老齊,楊塵也就沒頂嘴:“抓緊給我好過,等掃完雪,你和段弋錦跟我去辦公室!”
老齊看見路柏嚴後打量了幾眼:“你哪個班的?”
路柏嚴說出了自己的年級班級以及班主任的名字。
“高三的?你跟他們瞎混什麼?真是閑的!老齊拿出手機:“班主任電話給我!”
幾分鐘之後,路柏嚴就被自己的班主任領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