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待的眼神讓路柏嚴錯以為這粥是楊塵做的,自己也跟着着急起來,沒嚼幾口就咽下去了,然後撒謊道:“好了,有胃口了。”
楊塵把粥往路柏嚴面前推了推,然後坐在後者的對面,看見路柏嚴吃了後才微微揚起嘴角。
他知道自己有些強迫路柏嚴了,但是路柏嚴是個病人,從早到晚都沒有進食,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總覺得路柏嚴會聽自己的話。
事實如此,路柏嚴真的願意為楊塵低頭,去喝那碗不喜歡的粥。
“要糖嗎?”楊塵問。
路柏嚴搖了搖頭。
“對了,我還帶了姜湯,一會兒下樓喝,你還能暖暖身子,這件大衣是我從我爸那借來的,可暖和了,一會兒穿着。”楊塵句句說着,在路柏嚴看來都是關心。
路柏嚴聽着楊塵的碎碎念。
“我本來想給你帶羽絨服來着,但現在剛十月份,穿了怕出汗,在外面吹風又該發燒了……”
說着說着,楊塵又換了話題:“你不讨厭姜吧?你要是讨厭我再去給你買杯熱巧。”
“不讨厭。”路柏嚴邊喝粥邊回應。
“那就行,”楊塵胳膊杵着頭:“路哥,你喂的那隻小土狗有名字嗎?”
“沒有。”
“那我能給他取名嗎?”
“可以,取什麼?”
“沒想好,過幾天告訴你,”楊塵又換了一種坐姿,但無論如何面上的笑容都沒有減去:“路柏嚴,你已經答應我看比賽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路柏嚴回答。
大概是因為沒什麼話可說了,楊塵安靜的等着路柏嚴吃完。
下樓時,楊塵把大衣給路柏嚴穿上,擔心的樣子好像他們面對的不是秋風蕭瑟,而是朔朔寒冬。
這樣的下午有些許美好,即使病魔纏身,卻也有喜歡的人在身旁無話不談,這個世界的喧嚣不僅僅因為車水馬龍,也是因為愛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