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皺眉，似乎是不願意聽到林溫酒這麼說:“你想好了？我已經跟你說過說出真相的後果了。”

“說與不說，我都不會好過，不是嗎？”林溫酒反問他，同時也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韓璃雪給我發了消息……”言辭看着手機，點開了那條語音。

女人的聲音沙啞，看樣子哭了很久:“我想跟你說說話……”

“你也不用回複我，聽我說就好，”韓璃雪停頓了一下:“我當演員就是因為錢賺得多，我想着掙好多好多的錢，去贍養我鄉下的雙親，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靠買自己的肉去掙錢。”

第一條語音結束。

言辭又點開了第二條。

“我是個女人，偏偏又選擇了這種職業……”韓璃雪哽咽着，忽而笑了:“名譽要是沒有了，就再也翻不了身了，我身上也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林溫酒聽到這裡，眉心微蹙:“楊塵，她要自殺……去找她！快去！”

“好！”楊塵沒有思索，連脫下的外套也沒拿就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段弋錦剛從浴室裡出來:“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他，林溫酒焦急道:“問她，她在哪？”

言辭照做了，可是對方沒有回答。

而是發來了第三條語音。

楊塵邊跑邊給杜渡打電話:“你人在公司嗎？”

“在。”

“查一下韓璃雪的住址。”

“好。”

杜渡的效率很快，楊塵剛出醫院大門地址就發過來了。

韓璃雪的公寓離醫院很近，楊塵比較好找。

他順着公寓樓找，很快就找到了韓璃雪的住所，在他正準備上樓的時候，身後一聲發出“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楊塵下意識擡起手臂護住了頭，他側着身，餘光中看去，便緩緩開放下了手，怔怔地盯着雪地裡的一片鮮紅。

朝陽升起，灰蒙的天終于迎來了他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