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都是同年齡段的人組在一起。
唐明二十二歲,屬于最小的那一波,隻能排在第五組。
可是偏偏這一組還有一個人沒到,讓他和另外兩個同組的人隻能等着。
三個人坐在駕校場地邊的樹下,看着其他組的人都開始上車學習了,他的心情就愈發的不好。
“不曉得最後還沒來的那位學員到底是男還是女,看來這位朋友的譜兒可真大,連點兒時間觀念都沒有嗎?”
駕校将要和雲墨同組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同樣剛剛年滿十八周歲,就是今年的新生畢業生,名字叫做石堅。
另外那個女生,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就已經走出校園步入職場了。
聽聞唐明的抱怨,那位女生倒是顯得頗為淡定:“說不定人家是有什麼事兒給耽誤了呢。”
唐明卻對此嗤之以鼻:“興許吧,不過這人的素質肯定不怎麼地,經濟狀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可得事先跟你們打個招呼,學車的時候我可不打算帶上他。”
女生瞅了瞅唐明:“唐明,這兒不是都有教練教的麼。”
唐明笑了笑:“沒錯,可是這麼多人,就那麼一個教練,他哪有功夫一個個手把手地教呀,通常情況下,他都會看看哪個技術好,技術好的人平時就能幫他帶帶新學員,這種套路我可是門清兒。”
石堅在旁邊搭腔:“唐哥可是開了兩年車的老司機了,要是沒因為喝酒開車被吊銷駕照,他才不會跑到這個駕校來呢,我們這組肯定是他帶的。”
聽到這話,女生馬上表示,“那接下來就得多勞煩你費心了,我這人比較笨,你得多指點指點我。”
“放心吧,你們倆的技術包在我身上了。”
就在他們幾個聊天的當口,雲墨總算是趕到了。
駕校的學費是四千二百塊,雲墨交完錢後,直接就沖向了訓練場地。
教練名叫王師傅,三十多歲,瞥了雲墨一眼,然後就讓她去第五組。
雲墨一路小跑來到了唐明他們仨的身旁。
此刻他們三人都坐在樹蔭底下乘涼,雲墨則是從訓練場上走過來,手裡拎着一個袋子,悠哉遊哉地晃蕩過來。
她那修長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之下,整個人仿佛都在閃閃發亮。
女生的眼神微微眯了眯,僅僅是這麼匆匆一瞥,她便看出雲墨這一身打扮絕非尋常。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肯定沒什麼獨立生活的能力,家裡的條件應該相當不錯。
這身材……現在的年輕人發育得可真夠猛烈的啊!
唐明的目光也在雲墨身上來回打量,盡管心裡有些不痛快,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女生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種低素質的人。
雲墨知道自己遲到了,本想客套幾句,沒想到竟然碰見了一個熟人。
“石頭!”
“雲墨!”
沒想到石堅居然也在這兒學車,這可真是讓雲墨感到意外不已。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說話了,石堅趕緊給唐明和那個女生介紹起來。
“我的同學兼好朋友,雲墨。雲墨,這是大哥唐明,這是韓薇薇,你就叫她薇薇姐就成。”
雲墨立刻向他們二人緻歉:“實在是抱歉,有點兒事兒給耽誤了,不過這絕對不能成為我遲到的借口,我在此鄭重道歉,等一會兒有空的話,我請大家吃頓飯如何?”
雲墨心知肚明,恐怕得與這幾位“車友”共度一段時光,于是便主動向他們示好。
然而,唐明卻是頗為不屑地冷哼一聲:“光吃飯有什麼意思?瞧你年紀也夠了,能喝點酒嗎?”
關于酒量這件事,雲墨倒是頗有自信。在學生時代,她曾經和夥伴們歡聚暢飲過幾次。啤酒的話,十瓶不在話下;白酒嘛,一斤也能輕松應對。
至于在夢中如何,她并未深究,但依稀記得似乎曾從事過銷售工作,飲酒應當算是必備技能了。
于是,她微微颔首,淡然答道:“當然可以。”
唐明聽後,頗為傲嬌地說道:“口氣倒不小,那我們晚上再談吧,我得先看看今晚有無其他安排。”
雲墨對此隻是報以微笑,并不多言。畢竟自己遲到在先,惹得他人不悅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又還沒變成大美女,有什麼“美□□勢”,這種意氣之争,她實在不願過多計較。
這時,石堅主動将雲墨拉至一旁,悄聲道:“别理會那個家夥,我已經和他聊了一陣子了。别看他比我倆大幾歲,實際上就是個鐵憨憨。之前在首都因為酒駕被吊銷了駕照,如今才來重新考試。”
雲墨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石堅接着跑到唐明身旁,滿臉堆笑地對他說:“雲墨可是個有趣的人,唐哥我剛才提到的那則‘品’字的故事,正是受到了雲墨的啟發呢。”
唐明聽罷,不禁側目:“哦?原來如此啊,那我可是小瞧了這個小姑娘呢。哈哈哈。”
一提及此話題,唐明頓時來了興緻,與衆人暢談開來。
雲墨也趁機了解了其餘兩位同組學員的大緻情況。
唐明,二十二歲,就讀于首都科技信息大學,已是大四年級的學生。
冰城作為省會城市,這裡的家庭條件較好的孩子在選擇高校時,往往更傾向于前往首都,而非本地的大學。
這主要源于一種觀念——如果無法考上一本院校,那麼上二本也無妨,隻要能去首都,仿佛就能鍍層金似的。
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十年,冰城的家長們普遍存在着這樣的心态。
那位名叫韓薇薇的女學員,則畢業于冰城金融專科,今年剛剛進入冰城銀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