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先退了,你們聊啊。”喬宿言心裡好奇,在這裡坐不住。
鄭光鑫奇怪道:“就三分鐘了,什麼事這麼急?”
“很急。”喬宿言道,“下次聊啊,拜。”
挂掉視頻通話,他徑直就去了白宸的房間。
“咚咚咚”
屋内響起走動的腳步聲,聲音很小,但随着距離縮短,依稀能聽見。
房門打開,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手機零點鬧鈴聲響起。
喬宿言恍了下神,新的一天,世界依舊在正常運轉:“真好。”
白宸偏了下頭,幅度很小,但喬宿言就是注意到了,主動解釋:“我朋友說零點過後就是世界末日,剛剛是他讓我設置的零點鬧鐘,說這是儀式感。嗯……世界末日沒來,我們都好好的,就挺好的。”
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很傻,說好的不信末世,現在看着倒是相信的樣子,忙又說道:“我不信這些,隻是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怎麼也得給點反應,是吧?”
說着話,喬宿言的頭也跟着視線上下左右弧度很小的轉動,無一不在訴說着他的緊張。
白宸讓房門大打開,轉身往屋内走:“先進來,我換衣服。”
“哦。”喬宿言這才将目光落在白宸身上,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白宸隻圍了一條浴巾,走動時,頭發上的水珠落下,淌過優越的肩頸線,順着筆直的脊椎骨流下,勾勒出性感的線條,沒入浴巾邊緣,無聲的撩人。
喬宿言的視線完全沒辦法從白宸的身上離開,一時間隻覺血氣上湧。
“說吧,什麼事。”白宸拿起床上的睡衣,擡手從頭部往下套,身上的肌肉因為這個動作,跟着輕微用力。
好漂亮的肌肉線條!
喬宿言吞咽:“我剛看到一條新聞,雲城新任市長叫祁訴行,是那個給你送海鮮的朋友嗎?”
“是他。”上衣穿好,白宸手很自然的解開浴巾,“朋友談不上,隻是順手救了他一命。”
毫無防備的要直面勁爆畫面,喬宿言慌了神,臉漲紅,回避也來不及,不回避又太勁爆。
然而,最終證明是喬宿言想多了,白宸浴巾下面還是穿了條内褲的。
但喬宿言還是慌忙的背過身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救?”喬宿言好奇了,“可以說說嗎?不方便就算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白宸注意到喬宿言通紅的臉,“很熱?”
喬宿言用手扇了扇:“哈,哈哈,是有點熱,最近淩晨總是很悶熱。但這都不重要,你怎麼救的他?牽扯到什麼政治陰謀?”
“也可以這麼說。”白宸找到空調遙控器,調低了溫度,“來雲城的路上,看到他的車往斷崖下沖,順手拉住了。”
白宸說得雲淡風輕,但無論是祁訴行的車無端往山崖下沖,還是白宸拉住了正在猛沖的車,聽起來都不是一件平凡普通的事。
“……”
喬宿言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一句集政治陰謀和玄幻為一體的話了,他自動忽略聽起來就不靠譜的後者,想着估計是白宸的誇張說法,自覺的完善成一段較為正常的邏輯。
真實情況可能是白宸恰巧路過,看到幸運的挂在山崖邊的車,然後想了個辦法,用他自己的車,把祁訴行的車拉了回來。
喬宿言畢竟不是真熱,室内溫度冷下來後,他打了個寒顫:“這事是不是跟前任市長有關?他不是貪污了嗎,被祁市長發現了?”
“嗯。”白宸奇怪的看了眼剛還說熱,空調溫度降下去幾分鐘又冷起來的喬宿言,但還是去把空調溫度調高。
“可惜最後還是讓他跑國外去了,苦了緊急上任,還不得不收拾一堆爛攤子的祁市長了。”
喬宿言還想采訪白宸,當市長的救命恩人是種什麼感覺,就被白宸提醒該回屋睡了。
“再聊會兒,我現在睡不着。”好奇心正占上風。
“沒什麼感覺,和普通人沒區别。”白宸看透了喬宿言的心思,幹脆利落的給出答案,見喬宿言還不死心,“确定不走?”
喬宿言眨巴眼睛:“再聊聊。”
白宸躺床上,還留出了足夠一個人躺下的位置,在身側拍了拍:“那就留下吧,想聊到多晚都行。”
“……”果然是熟練的風流老流氓。
喬宿言一言不發的走了,還體貼的幫白宸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喬宿言對‘白宸也喜歡他’的猜測升起懷疑。
白宸的行為太自然了,自然到讓喬宿言覺得他對所有人都可以這樣。
“啊!!”聲音拉長,顯得很是郁悶。
喬宿言倒床上,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手機“嗡”的震動,傅嘉的一條消息彈出:[哥,很高興你有喜歡的人。希望你一切順利,早日跟白老闆同墜愛情河,我也能早日脫離你媽婆的關心。]
[傅嘉:笑臉.jpg]
喬宿言樂呵呵的回了個“好”。
傅嘉一直很内疚,覺得耽誤了喬宿言,覺得自己就像是喬宿言甩不掉的包袱。
這些,喬宿言一直都知道,但哪怕喬宿言總跟傅嘉說‘你是弟弟,是家人,不是包袱’,也沒動搖分毫他的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