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禦風在丁燦說出這話的刹那,偏了一下臉。
這一幕,丁燦看了個正着,随即她在想阿燦在天庭的名聲,她立刻意識到..原來自己從重生起,就是他人的替死鬼,而也是這樣的覺悟,讓她想起了上一世平白無故成為池屠替死鬼的事實。
繼而,她冷笑一聲,道:“你可真夠慫的,自知打不過黎暮軒,就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是無恥。”說完,她還不忘朝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
禦風面具下的表情僵住了。
“他是誤會,那我呢?”道士怒吼一聲。
聞聲,丁燦吓得一機靈,回頭便又看向了道士,“你..”她說,意識到自己是别想逃脫那段記憶了,“你叫什麼?我想想。”
“一百年前,你利用我的身份去魔界,說要将我的娘子帶回來,可結果呢,我是把機會給了你,但你卻什麼也沒有帶回來,不僅如此,你還利用我娘子的身份逃脫了那場災難,我娘子,卻替你永遠長眠在了魔界,而你,”道士眯起眼睛,“卻過的風生水起,還上天做了仙,這世道,真是不公平。”說着,他又朝着丁燦接近了一步。
“你娘子..”丁燦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借着火光好生将眼前的道士掃視了一通,問道:“你今年多大?”
“....”道士冷笑一聲。
丁燦眯起眼睛,“我問你話呢,你今年..”話說一半,四周突然再次傳來了嗷嗷的狼叫聲,聽着那起此彼伏的聲音,丁燦立刻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被狼群追逐的經曆。也是如此,她心想,若是得罪了這道士,對自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是狼。”她有意說道,既而用着祈求的目光盯住了道士的臉。
道士眉頭一皺,“你怕。”
“我若是被狼吃了,你的仇,可就永遠都報不了了。”丁燦故意道。
果然,道士一聽丁燦這話,眼底閃過了一絲躊躇,“你最好在我将那些家夥解決之前,想起來。”說着,他放下長劍,走上前便将手中的火把遞給了丁燦。
丁燦立刻頓悟,一邊應了聲:“好。”一邊将火把接了過來。
随即,道士路過丁燦,直接朝着狼群走去。
丁燦松了口氣,打眼便看向了正透過面具盯着自己的禦風,“...”她無話可說,站定在了原地。
反之,禦風卻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那麼執着,黎暮軒也不可能回來,一切都是你的錯。”說着,他無視過身後道士驅趕狼群的動靜,款步走向丁燦。
丁燦不知禦風到底想幹什麼?心裡有了些許不安,“你就那麼想殺了我。”說着,她瞥了一眼被禦風變出的匕首。
“你..”
“她要是死了,我要了你的命。”
聞聲,丁燦身體一怔,急忙看了看四周,接着就在回過頭看向禦風的時候,池屠現身在了她的身前,她驚道:“你怎麼來了?”她問着,想自己不小心将木靈珠弄丢的經過,心裡不免産生了幾分忐忑。
“我不來,你就得死。”池屠說着,偏了一下臉,然後打眼看向禦風,“你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木靈珠被阿權奪了去,真是個廢物。”
“阿權?阿權什麼時候來過?”禦風驚道。
池屠冷冷道:“果然是個廢物,看來,這面具你也該摘下了。”說着,他把手輕輕朝着禦風那邊一揮,禦風臉上的鬼頭面具瞬間飛起..粉碎在了半空之中。
見狀,禦風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丁燦打眼一看,當即被禦風臉上錯亂的傷痕吓呆在了原地。
這時,池屠轉過身便走到了丁燦的身前,随即二話不說地拉起了丁燦那隻受傷的手,低聲道:“禦風那家夥的蠢,果然都是跟你學的。”說完,他緊緊摁住了丁燦的傷口。
疼痛猛烈襲來,丁燦迅速回過神,一臉猙獰地哭喊道:“你幹什麼?松開。”說着,她開始試圖掙脫起來..可奈何力氣不允許,無奈之下,開始在原地蹦跶起來。
片刻後,疼痛消失,她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生無可戀地看向池屠,道:“算你狠。”說着,她流下了一滴淚。
池屠松開了手,“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會救你。”說着,他伸手拭去了丁燦額間的汗珠。
丁燦癟開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池屠,停頓了幾秒,咬牙切齒道:“黎暮軒也這樣給我療過傷,果然,”她眼中滿是仇恨,“你們兩個,一樣壞。”說完,她還不忘吹吹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