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黎清了一下嗓子,故作正經的為自己掩飾着剛才的尴尬,“好了,咱們回去吧!”
“嗯。”何明玙還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如果他沒有不顧形象的跟着甯黎出來的話,這舉動會更有說服力。
等兩個人又回了屋子,剛才那暧昧的氛圍也已經不複存在了。
看着桌面上的酒杯,甯黎又想起來,剛才何明玙空腹喝酒的事情了。
“你在屋裡等會兒,我讓辭舒囑咐了小廚房做了些吃食,現在估計是差不多了。我去取一趟拿過來,很快的!”
甯黎同何明玙解釋了一下,便準備去拿吃食。
何明玙已經達成喝交杯酒了,況且現在天已經擦黑了,若是還不同意甯黎取飯,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晚飯還有沒有着落了。
“好,去吧。”何明玙思考過後,表面上答應的是乖巧。
隻不過心裡面卻在默默嘀咕着:又等,我都等了好久了。
不過不等何明玙嘀咕過來了沒一會兒,甯黎就折返回來了,手上也還提着兩份食盒。
“喏,也是晚飯了,好好吃飯!”甯黎把飯盒一層一層放好,還不忘叮囑着何明玙。
何明玙點了點頭,接過了甯黎遞來的碗筷,難得乖巧的吃着。
一旁的甯黎也是這樣靜靜吃着飯。
不過等吃完飯,甯黎倒不是又原路送回去的,而是去了内院把食盒遞給了一個下人就回來。
何明玙本想喚辭舒洗漱的,隻不過眼見甯黎又折返回來了。
“我想讓辭舒帶我去洗漱,但我沒瞧見辭舒,他去哪裡了?”何明玙見到了甯黎,便湊過來問辭舒的下落。
“我讓辭舒下去休息了,就在東側的偏房處。”
甯黎先是告訴了辭舒的下落以免何明玙擔心,同時她也順手輕繞着何明玙的發絲,溫柔的詢問道:
“我來幫明玙洗漱,好不好?”
何明玙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他本想拒絕的,可到底還是心存了私心沒在出言反駁。
畢竟今晚也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是嗎?
隻是很小聲地補充了句:“我想沐浴。”
見人沒拒絕,甯黎把人帶到偏房去洗漱,隻是在升騰的水霧下也朦胧打濕了兩顆躁動不安的心。
之後這些洗漱洗着洗着,又回了裡屋去了。
可能兩人是有些急于擦幹水露了,便直接用了那床上的被子。
隻是可憐那床上的那些紅棗桂圓花生了,就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一夜玩鬧……
等何明玙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亮透了,陽光哪怕是擱着窗有透了進來。
感受到了窗外的明亮,何明玙慢半拍的眨眼睛反應着。
記憶回籠,何明玙想起來今日還要跟着甯黎去給甯姨母敬茶的,于是連忙輕推着一隻胳膊還在抱着自己熟睡的甯黎。
“妻主,妻主,今天還要去給甯姨母敬茶呢!”
何明玙還是有些不熟練的喚着這新的稱呼,有點急切的催促着甯黎醒來。
誰成想,甯黎隻是把人帶的又進來些,喃喃道:
“不用擔心,姨母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去鐵匠鋪了。今日亦是如此,我們不用給誰前去敬茶了。”
聽到甯黎這說,何明玙倒是放心了下來了,隻不他還是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躺在甯黎的懷裡了。
于是何明玙找了一個借口說:“妻主,那,那我們今日也該起來了。”
不然府院裡的下人,該怎麼想他們啊!
聽着何明玙催着自己起來的話,甯黎頓時也有點精神了。
甯黎瞧着何明那精神的不似作假的樣子,她心裡思索,莫不是昨晚太還不夠努力?
隻是她正自己懷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否定。
“妻主,你能幫我那件雪青色長袍嗎?”穿着昨夜甯黎幫他換上的裡衣的何明玙躲着被子裡詢問着。
“好。”
甯黎亦是穿着裡衣下去的,給何明玙挑着他要的雪青色衣袍。
把衣服遞給了何明玙,甯黎也穿上了平日裡那件青色襦裙。
不過甯黎都穿完了,卻扭頭發現何明玙還沒有穿上那雪青色長袍。
于是甯黎很貼心的又來到了床,詢問躲起來了人,“明玙,怎麼了是沒力氣穿衣服了嗎?”
甯黎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卻叫何明玙把自己躲的更嚴實了。
“我沒有,我隻是想等你離開再穿。”
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悶悶的,甯黎怕何明玙也把他自己悶到,伸手半拉了下被子讓何明玙透了氣。
也認真的同他講道:“别躲這麼嚴實,悶壞了怎麼辦?”
并且,甯黎她還不忘調侃何明玙,“都叫上妻主了,怎麼現在又不好意思了?”
一談起這個,何明玙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反駁道:“不一樣,不許講!”
甯黎看着何明玙強裝淡定又帶着青澀的樣子,沒忍住自己的笑意,“好好好,不一樣,我也不許講。那我去給你把叫辭舒叫來幫你,怎麼樣啊?”
何明玙倒是老老實實了,也不出聲音反駁了。
于是甯黎把等在外面的辭舒喚了進來,幫助照顧何明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