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辭舒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小公子口中的她是誰?
可等真反應過來明白了說的人是甯黎,辭舒倒是有幾分愣神了。
辭舒在心裡面努力回憶起了,虞少爺說的話。
他記得下午虞少爺跟小公子确實講了不少,可竟是些妻夫之間還是要避免存在誤會和芥蒂比較好嗎?
到底什麼時候講了能讓未來妻主老實的話了?難不成是自己當時沒認真聽?
辭舒正在心裡懷疑着自己,何明玙就繼續開口給了提醒。
“你說要是成親後她還是這般沾花惹草的,我把關在她霁月居怎麼樣?”
何明玙的語調平緩,情緒連續起伏也不大,好像隻是在商量晚上吃什麼一樣平常。
這下可叫辭舒回了神,“關起來”這字眼讓他想起來了。
那時虞少爺寬慰小公子後留下了打趣的話,“若是你實在喜歡那人的緊,不如就把她關起來,左右還在你家呢!”
當時辭舒還跟着笑來着,畢竟是玩笑話嘛,不用當真的。
可辭舒眼下瞧着自己主子認真思考的模樣,連忙開口勸着:“虞公子後面隻是講了個玩笑話,主子不必當真的。”
“行不通的嗎?”
得到了反駁的答案,何明玙語氣中略顯幾分遺憾。
辭舒自然也意識到了何明玙語氣中的遺憾,也正因如此讓他松了口氣。
辭舒自然明白他家的小公子自小在學識和管家上不遜色女人,可是若是一成親把自己妻主關在院子裡,那也太……不合禮法了。
“甯女郎雖然長相招人了些,可相貌這事又不是甯女郎自己可以定下來的。”
辭舒很努力的誇着甯黎的優點,準備從這方面下手來勸說自己主子打消把妻主關起來的想法。
“還有啊,甯女郎對主子還是用心的,這不她怕你們之間心生誤會,就早早地過來守着主子了。”
何明玙聽着這話倒是滿意,微不可察的輕點了下頭,“好了,也不用勉強誇她了,可能是我對她挑剔了,以後的事以後就再說吧。”
說完,何明玙也沒有細究這件事,倒是真的放下心了開始看賬本了。
日月輪轉,天又漸漸放亮了。
甯黎上午照例完成了早讀後,她又輕車熟路地帶着霜梅去蘇府找蘇喬語,并且講清楚了不用再管何燕婉了。
“不管何燕婉了?”蘇喬語聽了這消息,猛的一下站起來了。
“不是,昨天晚上何燕婉都找人破壞你和何小公子的感情了,就這麼放過她了?”
蘇喬語的語氣充滿着不可置信,連看甯黎的眼神都有點異樣了。
“我是說咱們先前的計劃不用進行了,明玙……何小公子說他自己會自己查她的底細。”
頂着好友不可言說的目光,甯黎馬上開口解釋着,“至于昨天的事,我當然是記下了,我又不是忍者神龜。”
“嗯?忍者神龜是什麼?”蘇喬語被甯黎話中陌生的詞吸引到了。
甯黎擺了擺手,随口解釋說“烏龜而已,我們那邊的另一種方言。”
甯黎沒忘了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喬語,停止跟蹤何燕婉和探查她底細的事,要不還是先去跟孫姐講一下吧?”
到也不是甯黎不想自己說,她來的時候去了門房,隻不過今日沒瞧見。
蘇喬語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說:“可是……孫姐昨天已經摸清了何燕婉的底細了,現在估計都整理上何燕婉以前幹的事情了。”
“啊?”
甯黎還沒來得及震驚,便看到了笑眯眯的孫姐手裡面好拿着好寫紙張。
“呀,這倒是趕巧了,甯女君正巧也在。”說着,孫姐遞過來了手裡拿着的信紙。
“這就是何燕婉昨日的路徑,以及她背後之人的消息。”
甯黎接過紙張,第一張紙上又帶簡單路線圖又帶文字的,倒是清晰的記錄了何燕婉昨天晚上的路線。
而在那圖紙上城西近河的一處房子,被重點圈了起來。
甯黎連着翻看第二張,是對何燕婉小時候住在江南何家旁支的調查信息。
其中,隻不過在何姓的調查信息中,謝潤玄這名字倒是顯眼。
甯黎細看他的的生平過往,謝潤玄是何母最小弟弟所生的孩子,十二歲以前都是衆星捧月般長大的。
而謝潤玄到了十二歲時被查出來心疾,于是就被送入寺廟裡靜心休養。
謝潤玄在江南的生活不比何明玙差,甚至于甯黎從這短短的幾行字句裡,都能瞧見江南世家對謝潤玄的稱贊。
江南才子是對謝潤玄的誇獎,可是甯黎不由的分神想到了何明玙。
何家在京城這個特殊的地方生活自然是低調的,因此何明玙并沒有過這種名号。
旁人提起何明玙時,左右不過一句皇親國戚、貴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