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玙面上的矜貴公子模樣都快維持不住了,真是納了悶了怎麼一遇上甯黎自己就變得幼稚了起來。
“不幹嘛,我隻是想看看我未來的小夫郎,他好像又生悶氣了,你說我應不應該看看?”
自從甯黎在走廊跟何明玙聊開了,了解了何明玙是什麼樣的人之後,兩人之間的攻守雙方好像換了一個位置。
“你,你真是……輕浮!”
何明玙接連被甯黎明了的話感到羞惱,盡管人被順了下毛,但人還有點惱羞成怒。
看着少年雙頰上飄上一抹绯紅,甯黎那雙魅人的丹鳳眼上浸上了笑意,桌子下的手不老實的輕扯着何明玙的衣角。
“說嘛,我的準夫郎為什麼生悶氣了嘛?”
說到底甯黎好歹是現代人,雖然以前沒有在情感上親自試過,但俗話說得好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小動作和言語自然不是何明玙這種,一個隻從話本子了解情愛這方面的人能夠招架的。
“你是不是同旁人講起過我,比如剛才那個人。”
“招架不住”的何明玙也學着甯黎坦然的樣子,試圖這樣就能顯得自己沒有落入下風。
甯黎看着何明玙這别扭的小模樣,心靈至福地有了一個猜測:小公子不會以為自己把他當成了跟朋友的談資了,所以覺得自己沒被尊重就不開心了吧?
思及此甯黎多了幾分正色,畢竟這種那情愛的事作為炫耀的資本的事,可不是她會幹出來的。
“是無意間講過我住在明玙家裡,可明玙這般好的人,我才舍不得講給旁人聽。”
明明還是不着調的語氣,可是何明玙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甯黎眼裡的認真。
“油嘴滑舌!”
這件事就這麼以何明玙小聲的點評,被何明玙輕拿輕放地揭過了。
之後便是有幾項投壺等的娛樂活動,也是一種給各家小輩玩耍的一個機會,也算是讓長輩有個由頭借口順便給再自家孩子相看親事的方式。
對于這宴會後面的活動,對于像何府這樣對孩子已經有了盤算的人家,自然也就沒了非要呆着的必要了。
又同何明玙一起同上馬車,甯黎覺得這次參加的宴會要放現代來看頂多算一次另類的主題團建。
嗯——還帶了相親角的屬性。
回去的路上,何明玙沒有像來時理會甯黎,而是輕倚着軟枕閉上了眼睛。
甯黎摸不準何明玙是不是真的累了,也不好打擾他,也就一路上沒有言語。
等到了何府剛下了馬車,甯黎發現何府後院停馬車的地方多了一輛不是何府标識的馬車。
瞧着那馬車明黃轎頂,看不出來的明貴木材上系着流蘇。
甯黎估計怕是有什麼人再宴後來了何府,而望着何母對馬車的出現也沒什麼意外的神色。
果不其然,甯黎等人一進正廳,就看到了宴會上那被衆星捧月般圍着的鳳雲峥。
“姑母、姑父,雲峥好久都沒來看你們了。”
何母還沒有進正廳,剛到院子眼裡的笑都藏不住了,但還是故作抱怨道:“你這孩子什麼時候來還敢來你姑母家玩,也沒個避諱。”
鳳雲峥在何府沒有像在宴會時,擺出一副尊貴威嚴的樣子,而是熱絡而親切的叫着人,倒是有了這個年紀少女的鮮活。
不過這随性真實的模樣,在注意到身後的甯黎時收回了幾分。
“咳,你就是我阿玙哥哥未來的妻主?”鳳雲峥問甯黎的語氣帶着不加掩飾的打量,或者是是敲打的意味。
一旁的何母也隻笑眯眯的看着,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也沒有幫甯黎解圍的意思。
不過甯黎自然沒想過這樣子的小事,還要靠未來嶽母的解圍,不卑不亢的應聲回話,“是,民女甯黎恰有幸,得了何公子的青睐。”
鳳雲峥觀察着甯黎的反應,倒覺得甯黎至少現在看起來為人還算正派,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了。
望着眼前的場景,甯黎也很有眼力見的告别,回了自己的霁月居。
而看甯黎走後,何明玙跟何父說了幾句悄悄話,也利落的同自己的母親、妹妹拜别離開了。
甯黎還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自己的院子時,感覺背後卻有人的腳步聲,扭頭望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明玙,怎麼跟在我的身後,莫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