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喻殊輕呼一口氣,夢境裡被烈火灼燒的刺痛感襲卷全身,他瑟縮的鑽進去。
紀凇掀開被子,看到的是伴侶紅着眼縮成一團,“怎麼了?”
喬喻殊伸出手抱着紀凇,埋在他肩頭上,邊哭邊說:“我做噩夢了。”紀凇用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吻去他的眼尾的淚。
“那個夢很可怕,他們拿火燒我,讓我去死,我知道那是夢,可夢裡最擔心我的人死了,也沒有你,夢很真實,我差點以為現在的才是夢……”
紀凇不覺疲倦的接而吻掉他的淚,在他混亂的描述中鄭重回複:“我在這裡。”
他托起喬喻殊的面龐,再次吻上去,很重很深,似要用實際證明他在,一直都在,永遠都在。
不過這一切還真不一定是夢。
兩人在床上粘糊了一會兒,才不舍的分開,草草解決了早飯,喬喻殊用力掐了一下手臂上的肉,疼痛讓他清醒。
他忘了非常重要的事!于是趁着氣氛良好,他撐着下巴看紀凇,紀凇直被他看的發毛,食指抵着唇輕咳。
“紀凇,你覺得穆斯裡好嗎?”
紀凇攪着咖啡,“怎麼突然問這個?”
喬喻殊仰起頭想了想說:“是我的話,我會覺得特别好,因為有你在這。如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通過某種途徑進來的,之後又離開了,你是什麼感受?又或者,沒有我的穆斯裡,是怎樣的呢?”
紀凇的神色一下子陰郁,很快又恢複:“那我一定會在你走的時候*死你。”攪咖啡的手依舊不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喬喻殊身形一抖,敷衍的笑過去。
氣氛安靜一陣,喬喻殊再次開口:“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坦白一件事,還記得當初你審訊我的時候嗎?”
“記得。”
“我沒撒謊,事實就是那麼離奇。你所在的這個世界,其實是我用文字創造的一本小說,可惡的是,我隻是去修電腦而已,結果摔了一跤就穿進我的小說裡了。”
紀凇動作僵硬:“所以這就是你問我那個問題的原因?”
喬喻殊點點頭:“是,不過我不想再瞞着你了。”
“喬喻殊,你真的很傻。”紀凇抿一口咖啡,“既然你是寫小說的人,知曉全部劇情,你在這裡過的不是如魚得水?可現在,怎麼和我們這些既定人物發生關系,甚至蠢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喬喻殊一怔,好像确實是這樣的。他身為宅男寫手,怎麼連情節都無半點印象,受到磨難更是嚴峻,對後面的發展毫無所知。
更奇怪的是,他好久都沒有按照人設去做了,系統也沒提醒過他,所有發生似乎在指認一個事實。
除非,他不是宅男寫手。
這就解釋通了為什麼系統無反應,可為什麼一開始給他的身份是宅男呢?系統的失誤?不太可能,系統應該有一套屬于自己的評判準則,所以才會下達自己的守則。
難搞的是,系統現在被重修,也不知道冥師的塑像在哪裡。
紀凇和他又在扮演誰的角色?
“紀凇…”他的聲音有些發顫,擡起眼眸,“你不會有事瞞着我,對吧。”
相較于其他人,喬喻殊更害怕他騙自己,說私心也罷,雙标也罷,他能坦然面對别人的背叛,但絕不願接受紀凇那樣做。
“紀凇,冥師和你有很深的淵源,那次戰争他應該對你說了什麼,冥師沒死,對不對?”
“他…大概率是死了的。”
紀凇突然擡眸:“我不會騙你。”
“對了,明天是叢林冒險比賽,今天我去檢查地點,和我一起嗎?”他伸出手。
喬喻殊眉睫半斂,“我不是王嗎,我還能參加?”
“當然,你也可以熟悉地形。”
“算了,我在叢林外面等你,不然明天赢了還好,沒赢了就相當于有答案還過不了,太難堪。”喬喻殊去牽他的小指,喃喃道:
“你最好永遠别騙我。”
紀凇湊過去吻上臉頰,摟着腰使他微微後仰,喬喻殊無力的推推,腦海裡混混漲漲,就任他去了。
左耳垂下的小紅痣血色蔓延。
果然,戀愛讓人愚笨。
戀愛腦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