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喻殊一狠心,抓緊欄杆,隔窗閉眼吻向紀凇,堵住了他咄咄逼人的話語。滋滋的電流灼燒着掌心,他依舊不松手。
血液順着欄杆滑落,紀凇沒躲開,眸色幽暗,他握緊喬喻殊的手,更劇烈的疼痛漫上全身,加深這意外的吻。
既然已經主動了,那就不能再想着逃跑了。
窒息,痛苦,難耐,一時間全湧上心頭,他躲不開,主動亦被動地承受。
最後還是紀凇先停下,他呼吸紊亂,手掌的疼痛喚醒了他,他用力眨眼,手上全是血,加重了鐵杆顔色。
喬喻殊由于失血過多面色慘白,微弱小聲地說:“我不是卧底,我不是故意的。”
“别讨厭我。”睫毛被眼淚濡濕,他慌張抹掉眼尾的水漬,卻弄巧成拙地把臉上沾滿血迹。
紀凇站起身,用法力将鐵門震開,鎖鍊也全部碎裂。
“滴,好感度+2,即将為宿主關閉炫彩好感度顯示,請宿主再多努力一下,達到好感滿分吧!。”
他踢開擋路的碎鎖,凝視着:“求我,我帶你離開。”
………
喬喻殊睜大眼睛,迷惘又疑惑,他為難地咬咬唇,嫣紅的唇色微張:“紀凇……”
“拜托了。”
“滴!好感度+1+1+1+1+1+1……”系統提示聲在腦海裡響個不停,“總好感度升為80,半小時後宿主将擁有虛弱的靈體!”
“喬喻殊,你是故意的。”紀凇表情有些失控,一改以往的冷靜自持。
喬喻殊把手伸過去,舉手投足間有種恃寵而驕的韻味,眼睛卻不看他,道:“救我…疼。”
他的動作渾然天成,沒有絲毫刻意為之的迹象,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多想,紀凇起牽起他的手,用法力使他傷口痊愈。
傷口好了,他仍舊站在原地,空氣裡彌漫着一絲尴尬。
喬喻殊率先打破僵局,側頭問道:“你還不去消滅莫維森·利亞嗎?”
“那你該怎麼辦?”
“我要找個很重要的東西,等你們結束我就來。噢對了,莫維森他是冥蝶化的,你看看該怎麼處理他。”
喬喻殊擡起頭,鄭重地看向他,莞爾一笑:“祝你成功。”
分别時,喬喻殊果斷跑去殿堂,堂内還是那麼美輪美奂,卻透着絲絲瘆人的氣息。
“親愛的子民,請不要再靠近,待在此處,神會保佑你。”音色缱绻溫柔,像對迷失孩子的諄諄教誨。
他如墜冰窖,“靠近祂,你會有危險,祂不願傷害無辜的孩子。”腦海浮現出女神那美麗的容顔,她垂下眉,眼底常含憂傷。
“不要涉足肮髒的戰争,沒人可以定論誰是正義。”
意識淪陷,他穿越回過去。
“冥師,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創造一個沒有災難的世界,一起吧!”對方笑的燦爛,冥師也決心參與。
一直到實施那天前,一切都是順利的,他身着黑色披袍。
一個擁有光明力量的人策反内部,所有人一緻對外,針對他。
“冥師!我們是要創造光明,你為什麼要為利益而做出這種事?”
“是我看錯人了,你不願意可以早說,為什麼要在進行一半的時候突然搞這一出。”
他跪在冥師面前,懇求:“冥師,你是我們當中力量最大的人,就算不參與了,也别幹涉我們,好嗎?”
從那之後,冥師用靈力建立起自己的一小塊地,與世隔絕。
可創造穆斯裡的那撥人擅自闖入,為首的是擁有光明力量的法師,和紀凇一樣的臉,他高傲冷漠,旁邊的法師也像不認識他一樣,對他發出猛烈攻擊,緻死的打。
和現在狀況一樣。
冥師拼死抵抗,挽住了這一塊地,他們卻弄出密林來壓制他。苟且偷生,他苦笑着望着天,那裡沒了日光,隻有無窮的黑暗,分裂出自己的一片靈魂,寄生在無意識的冥蝶身上。
代理我,守護好這個世界。
冥師給這一小塊地取名,叫做冥月聖地。
而喬喻殊就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着這一切。
與史書記載的不一樣,紀凇是壞人嗎?
所謂的光明正義,其實是打壓冥師的手段嗎?
冥師是個女神,他才是真正的正義;紀凇他們,是破壞和諧的惡人,史書是惡意記載的。
取勝者隻會編寫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而紀凇,他欺騙自己,去看了史書,混淆了自己。
原來,這一切全是颠倒的。
是精細設計過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