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黎突如其來的行為,讓沈妙機徹底重新審視了對方,也開始懷疑這裡的真實性。
“黎兒,你在做什麼!”那男人表情從生氣轉到了震驚,他快走幾步沖向沈妙機,擡手間沈妙機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但仔細辨認又不是靈氣。
隻見這男人眼神兇狠,像是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可誰料等沈妙機轉回身,正臉面對他們的時候,這男人卻又忽然止住了手,表情也由剛才的兇狠變得錯愕起來,沈妙機從他眼神裡看出一絲意外和驚喜。
“你……你是誰?”
沈妙機看着對方的神色一時之間忘記了回答,不過雖是沉默但對面的男人卻沒有了剛才的警惕,他擡手将屏障扯掉,轉身朝着華黎開口道:“他是有什麼特殊的,讓你不惜設置屏障,也要把他留下?”
“你……喜歡他?”男人語氣懷疑,他回頭看了看沈妙機的樣子,語氣忽然沒那麼懷疑,“他……”
沈妙機讀不懂對方表情的變化,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去别的地方找找人。
華黎沒說話,繞過男人走到沈妙機跟前,她微微笑了笑,沈妙機還沒搞明白對方的意圖,手腕處便被忽然撈起,一個繩子自己捆住了自己。
這……又是什麼。
沈妙機擡頭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華黎,“你這是?”
“爹,都告訴你不要打草驚蛇,你以為你女兒是傻的,什麼都看不出來?”華黎拉着繩子朝着她爹走去,“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洛城山,今天這麼大的雨,他竟然敢去洛城山,還說什麼迷路了,你不覺得可疑嗎?”
華黎的爹聽聞這話後,便開始仔細打量着沈妙機,越看越覺得可疑起來,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長相俊美,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的男子,完好無損的活在洛城山裡,确實可疑。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有一個會發光的珠子,那珠子還會咬人,我想拿來卻根本碰它不得。”華黎越是說下去,盯着沈妙機的眼神越是不明所以。
沈妙機擡手摸了摸玉珠,華黎描述的樣子确實很可疑,但是玉珠從來不會如此,之前自己拿它修行,玉珠半死不活的釋放點靈氣,有時候怎麼喚都不肯動彈。
怎麼聽華黎的描述,玉珠倒是一反常态知道誰是主人了?
“所以,我猜測他就是一直以來破壞洛城山封印的人。”華黎悄聲跟他爹說,可這個悄聲對于沈妙機來說實在算不上小,他站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封印?難道是那地上的枝條陣法?
“其實……”沈妙機的話被堵了回去。
“那你也不能這麼莽撞的把人帶回來。”華黎的爹生氣道。
“不把他帶回來能去哪?難不成任由他在洛城山上破壞?”華黎反駁道。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沈妙機實在沒心情聽下去,他饒過兩人徑直走向不遠處竹屋外面的雨檐下面,父女倆撐着傘吵架,沈妙機可什麼都沒有,渾身濕透已經讓他很是難受,他實在不想繼續淋着雨。
不過他這一舉動着實把眼前的兩人驚得不輕,當即也沒了吵架的意思。華黎撐着傘走近沈妙機,“你就不怕?”
沈妙機垂眸看着華黎,“我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壞人,沒什麼壞心思,我隻是想尋個友人,沒什麼好怕的。”
“你不解釋解釋你身上那個珠子的事?”華黎咄咄問道。
“你說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沈妙機神色淡定。
眼下這麼一鬧,華黎和她爹都很尴尬,尤其是他爹在看清沈妙機長什麼樣子後,明顯放松了警惕,“先進屋吧,别再外面呆着了,黎兒,先把他關起來,若真有什麼異常再處理也不遲。”
華黎撇了撇嘴,拽着被捆住的沈妙機往屋裡走:“你不解釋清楚,我爹是不會放你走的。”
沈妙機沒說什麼,若真要解釋他隻能說玉珠可能發瘋了,但話又說回來眼前的兩人沈妙機也覺得可疑,一個不是神仙的人竟然有着跟靈氣相似的力量,這裡究竟是哪裡?沈妙機一時間思緒萬千。
他被捆着,又暫時失去了靈力,想要自由行動隻能讓華黎放開自己,于是他思來想去編出了一個理由,“是我的傳家寶,說是雨天的時候會發光,但我從沒見過它發光的樣子,如果不信,我現在可以拿給你看,它沒什麼特殊的。”
華黎看着沈妙機這張淩亂但是俊美的臉上,一時間便信了,“好啊,你拿給我看看。”
沈妙機為難地低頭示意華黎看向捆住自己的繩子,“你先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