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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邪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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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無道,我等願與之血戰到底!”

此刻兩方人馬已然區分開來,英全率領數十修士,冷冷看着項鴻這邊,他身邊的修士皆看着他,等他号令。

英全聽到這此起彼伏甘願赴死的回答,臉色越發陰沉。

他道:“楚先究竟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們這般死心塌地!”

項鴻道:“英全!!!”

聲音吼出時嗓子幾近撕裂,聲音也半啞,他神情冷冷,又極是痛苦。

他待英全情同手足,自小到大以為二人無話不談,必定會是一輩子的生死兄弟!他自為官以來,早已無數次預想過自己的死亡,可即便是死,那也是為了天下!為了大黎!為了……他的兄弟!

如今确實如他所想能為大黎而死了,他不怕死,他隻是不甘心!

項鴻吼道:“大黎待你不薄!我項氏待你不薄!你究竟為何要背叛我!!”

英全敵不過韓淵,便飛至一面魂幡前,想要毀旗,但魂幡陣法已初成,他無法再靠近魂幡,隻能被魂幡之力逼迫,與一衆敵軍結界抵擋。

見狀,項鴻道:“我的陣法已成,你破不了了!為你的愚蠢陪葬吧!!”

再次念咒,圍繞着三面魂幡,陰風席卷地越發厲害。

英全冷笑一聲望着項鴻,又看向四周一眼,自知已無辦法,想到這些年自己在大黎艱難蟄伏,想到眼前這個人,也許他們曾經真的有情意存在過,可是這點情意,和滅門之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如今他阻止不了魂陣,腦子快速閃過這些年項鴻對他說的話,忽然想起這魂陣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陣内之人或許不可抵擋,但項鴻若自願放棄施法,此陣便可解。

他聲音中帶着自嘲與痛苦,怒道:“你問我為什麼?你是不是忘了我姓什麼?項鴻啊項鴻,你與我兄弟一場,同生共死這麼多回,你難道從來看不出來,我待百姓如何?待你又究竟如何?我是痛恨楚先,痛恨他滅我全族!殺我至親!我沒有告訴你這些,可我其他時候,對你何曾不是真心實意,以命相酬!”

他突然無端笑了起來,冷笑、大笑、狂笑,笑出一滴一滴的淚水,以手掩面,痛哭不止。陰風嗚嗚啊啊地和他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就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了。

聽到他的話,項鴻瞪大了眼睛,又憤怒至極,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英全抹了一把淚,放下手,冷冷責問道:“你自诩與我兄弟一場,難道這些年,你真的一點也沒有發覺,為什麼我不願意談及父母過去!為什麼我從不仰慕韓淵!因為我姓英!岐山英氏的英!!!”

岐山英氏?韓淵眉頭壓了下來,項鴻也忽然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起來。

英全淚眼縱橫,聲音顫抖,接着道:“我的父兄……千餘族人……盡數慘死于楚先之手!我父兄當時分明已獻城受降,卻還是為他所殺,你說我為什麼要反!”

項鴻有一刻的遲疑,他緩緩道:“原來如此,可當年兩軍交戰,陛下興正義之師,何錯之有?如今天下太平,冤冤相報何時了?英全,你回頭吧,你若回頭,我傾盡我項氏一族全力,必在陛下面前保你!”

“保我?”英全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再次大笑起來,笑完了,道:“你還真是天真啊,你這麼天真,果真是被父親叔叔們庇佑得很好,可原本這些我也是有的……”

他忽然哽咽了,緩了一會,才繼續道:“還有你,項鴻,你最崇拜項青将軍,從小到大,你和我說過最多的也是項将軍如何如何英勇,可項将軍怎麼死的你心裡沒數嗎??”

聞言,項鴻臉色大變,怒道:“住口!!!”

英全知道這是項鴻的逆鱗,他越怒,他便越要提。

他道:“你當真覺得楚先是個好人?當真心中從未有過懷疑?!你可還記得項将軍剛死的那些年,你夜夜陷入夢魇,夜夜痛哭不已!那時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項将軍?有那麼一些時刻,你也在懷疑吧?項将軍那麼神勇,怎會無故慘死于烈火,不得好死、魂魄不得超生?屠神六将至今,又有幾個得以善終?你身為祠監是最知道的,所有人的魂魄都有歸處,可屠神六将的魂魄,項将軍的魂魄,你見到了嗎?!!”

“我叫你住口!!!”

項鴻心中繃緊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了,他想到自己最尊敬的叔父,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死無全屍,不見魂魄!如英全所說,他确實不信,不信他叔父那麼神通廣大,卻死得那麼輕易離奇,時至如今,陛下也從未給過他們家一個合理的交待!

他怎麼會不懷疑?怎麼會不疑惑?他分明一直在想,每時每刻都在想,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想到這些,他的法術開始不穩,魂陣震蕩,有一面魂幡搖搖晃晃,已倒了一半,力量也随之弱了下來,英全乘機舉劍砍向那面魂幡,就在他将要砍中之時,項鴻忽然大喝一聲,那面魂幡又立了起來,英全砍下去,魂幡爆發一陣巨大的沖擊波,将他彈落到地面。

英全怒道:“項鴻!楚先如此對待你們項家,難道你還要效忠于他?”

項鴻定定地看着英全,沉吟片刻,低聲道:“英全,我與你不同。”

他再不甘心,也絕不能棄自己職責于不顧,不能辱沒叔父的聲名。

項鴻使動魂幡,加快了陣法。

陣法的力量越來越強,韓淵的身體忽然難以控制起來,仿佛什麼東西在被一點一點抽去。

他知道,這是魂幡陣法開始了,陣法要煉人的魂魄,必然要先将人的魂魄抽出來。

這力量極大,韓淵施法結界擋住,才好受一些,可他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難道此陣果真會吞噬陣中每一個人?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那白雲鶴豈非要死在自己手裡?!

他急道:“項鴻,大公子可還在殿中。”

項鴻道:“放心,大公子不會有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符,放到韓淵手裡,又道:“你也不會有事,列英殿的陣法為反賊所利用,我絕不能叫他們如願,我以魂陣封印此處,殿内之人招不到靈,必會出來,屆時,用你的巫術殺了他們。”

地下的英全倏地吐出一口血,道:“項鴻!!你與我兄弟一場!我不想害你!更不想看你受楚先蒙騙!若你願意,我們可以一同去找項将軍死亡的真相!不要再被楚先蒙騙了!他殺了項将軍,還要蒙騙你去死!想想項将軍!想想伯父伯母!他們隻有你一個子嗣,你死了,他們何能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項鴻!!!”

可是此刻的項鴻已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魂幡的力量在他手中發揮到極緻,圍成一圈的修士默契地将自己的靈力渡給施法的項鴻,陣法啟動,英全身周已有修士倒下,一個個透明的魂魄從他們的身體裡飛出,被魂幡吸入。

不止英全身邊的修士,他們這邊的修士也好不到那裡去,韓淵想施法保住他們,可這魂幡也牽引着他的魂魄,他力量迅速虛弱下去,連站也站不穩,後退了兩步,想靠住什麼東西,卻不甚踩空,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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