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看着白雲鶴的眼神,慢慢延伸到花機身上,心中忽然有些感觸,喃喃問道:“兄弟,是世上最堅固的感情了吧?”
白雲鶴一愣,道:“或許是吧。”
“一定是的。”韓淵道,拍着他的肩,道:“有這樣一位好兄弟,此一生也值得了,是吧?你還在擔憂什麼?”
白雲鶴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其實很難預料,我這次回去之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懲罰,隻是可憐花機要跟着我一起受罰,我不想他受罰,如果他從今日開始就留在這裡的話,我的父親就沒有辦法問他的罪。”
韓淵道:“問罪?你爹好大的脾氣,他做得多大官呐?管這麼寬,還能打别人兒子?”
白雲鶴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韓淵道:“其實說起來,九江跟長白山反而近一些,你先來這裡,是為什麼?”
白雲鶴道:“小姨的忌日要到了,這麼多年,我還沒來祭奠過,既然到此,理當要去祭拜。”
那邊打了許久,花機終于打累了,手扶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白雲鶴跑過去繼續安慰他,這場鬧劇才停下來。
韓淵跟着走上前,說道:“雲鶴,說一下你接下來的打算。”
白雲鶴道:“花機,我們去祭拜一下小姨。”
小花擡起頭,愣了愣,道:“什麼時候祭拜都有時間,還是早點去長白山吧,姨母的病才更重要。”
白雲鶴道:“這次的雪蓮來得很容易,我們不差這一日的時間,何況,這是我第一次來西北,既然來了,哪有不去祭拜的道理?按理說,也當去拜訪花将軍,隻是恐生亂便不去了,但祭拜小姨還是要去的。”
花機點了點頭,道:“那好,表哥,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