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機哼道:“我坦坦蕩蕩,才沒有!”
韓淵道:“那你們方才說話為什麼背着我們倆?”
花機急道:“我、我沒有啊,那是我表哥的秘密,不能告訴你們!”
韓淵道:“你表哥的秘密被你知道了,那自然也是你的秘密了,秘密怎麼可以随便告訴别人?不了不了,我不要恢複任何記憶。”
花機又雙手抱胸,哼了一聲:“愛要不要!”
韓淵聳聳肩,另一旁,白雲鶴朝着韓淵歉意一笑,又去拍花機的肩。
他道:“花機,給賀兄道歉。”
花機氣道:“我為什麼給他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表哥,你出了門,認識了新朋友,就不向着我了!”
白雲鶴被他一句話噎得說不上話,好一會,才說道:“你這說得什麼話。”
韓淵忍不住笑了起來,白雲鶴這小子,初見他時龇牙咧嘴地和隻暴躁小貓一樣,現在遇到更龇牙咧嘴的小黑豹,瞬間軟得不能再軟,竟是半句重話都不舍得說。
笑聲引來了三張詫異的臉,韓淵道:“雲鶴,你這個小表弟很可愛嘛。”
花機道:“可不可愛關你什麼事?”
韓淵舉起雙手:“好好好,不關我的事,我是覺得,你僅是出現,你表哥便安心不少,你們之間感情定然深厚,怎麼會是我這種隻認識幾日的人可比的?”
花機聽到這話開心多了,道:“那是自然!”
白雲鶴知道韓淵是在哄花機,無奈地笑了笑,道:“賀兄,抱歉。”
韓淵笑了兩聲,道:“抱歉什麼,且讓我們小花少俠開心着。”
他怎麼會計較這個?他隻覺得和這群年輕人在一起,有種無可言說的自在。
年輕、意氣、性情中人,這就是太平盛世裡長大的小孩,這就是當年他們浴血奮戰的意義。
花機這人,情緒來得很快,去得更快,一開心了,前面的不開心便忘幹淨了,道:“雲州沒有叫松山的地方,但是雲州之外倒是有幾個叫松山的地方,你可要去?”
韓淵搖搖頭:“暫且不去,既來此處,我自先四處看看,若是有緣,興許松山自奔我而來了。”
白雲鶴道:“有十萬兵馬趕來雲州,若真是為了平玄門餘孽之亂,恐最近雲州将不太平。”
他頓了頓,看向花機:“花機,我叫你備的衣服可有?”
“有!”花機這時才想起來,他收了羅盤,略一施法,桌上便多了三件道袍和三塊令牌,道袍款式與花機身上道袍相似,主藍白二色,唯一的不同,便是花機身上那件道袍多了些紋飾,大抵代表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