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許木生問道:“公子救到人了?”
韓淵伸展手腳的動作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許木生的眼神驟然一變,疑惑問道:“為何?”
韓淵道:“我低估了修羅谷,我本以為隻要除了那些怪草便能救溫季,卻發現,若非梁紅鸢,無人能再救他。”
許木生驚地脫口而出:“貴妃娘娘?”
韓淵立即捂住了他的嘴,食指搭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待覺得許木生穩定下來,才又道:“往後在野外,不要提及任何皇宮内的名字。”
許木生連連點頭,韓淵這才放過他。
許木生又問:“公子方才所說,是為何?”
韓淵坐下來,小聲說道:“方才外人在,我不便多說什麼,畢竟你我是逃犯,那人隻有梁紅鸢能救,若要救他,必得梁紅鸢親自前來。”
許木生問道:“皇宮森嚴,梁将軍定出不來,他們沒人能救了。”
韓淵道:“照常理來說,梁紅鸢定然是不會來,也來不了的。”
他頓了頓,又道:“或許我知道,為何梁紅鸢會如此折辱自己了。”
他盯着眼前腳下,眼神冷得可怕:“處聽聞溫越此名之時,我便心有所感,好似在何處聽過這個名字,卻如何也想不起來,就在方才你替我療傷之時,我想了起來。”
許木生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緊緊望着韓淵。
韓淵神情憤恨,繼續道:“梁紅鸢當年替楚先賣命,加入起義軍,除體恤天下疾苦外,還有一個重要條件,她要楚先替她尋一個人!”
“我并不知她要楚先替她尋誰,隻記得,那個人的名字裡,有一個越字。”
在軍中,梁紅鸢從不談及她的過去,關于找人此事亦然,除卻她與楚先外,以及招人的幾個親信外,她不曾跟任何人提過,韓淵也是一次偶然聽聞,才知道一點。
許木生不懂:“公子此話何意?”
韓淵捏緊了拳頭,倘若楚先一早便知梁紅鸢要找之人早死在了他手裡,倘若此人乃是梁紅鸢仇敵,他定早講出來叫梁紅鸢洩憤,可他緘口不言,這便說明,此人對梁紅鸢極其重要,更甚是,若教梁紅鸢知曉他已殺了此人的真相,梁紅鸢便一定不會再為他賣命,所以他一直隐瞞梁紅鸢此事,他一直在利用梁紅鸢!
這麼多年,梁紅鸢再蠢,定也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