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道:“走也不給走,說也說不得,你們王侯公子真是多病。”
言出法随般,少年突然病起來,咳嗽不止,他咳出滿嘴的血腥味,直沖韓淵鼻腔。
韓淵捏住鼻子,伸手推開少年的頭:“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少年抓住韓淵的手,手部力氣極大,恨不得将韓淵骨頭捏斷。
韓淵道:“你你你你!松手!”
少年睜開眼往四周一望,冷冷道:“這是哪?為什麼不走?”
韓淵見他清醒了,于是也不留情了,與他搏鬥起來。拆了幾招之後,少年最終敗在傷勢比韓淵重上,被韓淵拿着劍架在了脖子上。
少年落敗,心有不甘,憤憤道:“你别忘了,這是我的劍。”他的劍認主,絕無可能傷他。
韓淵冷笑一聲:“挺順手的,殺了你,這麼好的寶貝就是我的了。”
少年怒道:“你殺不了我!”
“是嗎?”韓淵劍逼上一寸,劍刃劃破少年皮膚,少年頭直直挺着,緊緊貼着身後土壁,眼神死死瞪着韓淵,很快便布滿血絲,泛起紅來。
見狀,韓淵有了報複的快感,笑道:“這麼怕死?那便少口出狂言!小子,既然身無長處,出門就要謙虛點,能少挨不少打呢。”
說罷,收了劍,插在少年面前。少年立即将劍搶了過去,繼續怒瞪着韓淵。
韓淵沒空理他,轉身将許木生扶起,替許木生把脈探了探内息,确認無事,才松了口氣,又替許木生擦了擦額頭的汗。
須臾,聽見少年道:“你敢背對着我!”
韓淵道:“有何不敢?”
少年又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韓淵不以為意道:“你會殺我?”
少年握劍刺來,從韓淵身側擦過,就離他的脖子微毫之遠。
他賭氣般道:“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
韓淵笑道:“屁大點小孩,别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太平盛世,就不能好好在家待着?少讓父母操些心。”
“閉嘴!你是什麼人?也敢輕易對我指手畫腳?!”少年語氣急切,片刻,又冷淡道:“太平盛世,爾等偷習禁術,亂我國紀,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頓了頓,他厲聲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九族?”
韓淵哼笑一聲,伸手在那兩個替身面前招了招。他手上有許木生的血,聞到血味,兩個假人聽話地俯下身來。
他在兩人眉間點了個血印,發号施令道:“西邊方向,将官兵引開,離開之前,将藤蔓給我複原。”
收到指令,兩個替身躍出洞外,細細将洞口的藤蔓蓋好,然後便隻聽得一陣腳步聲往西邊漸行漸遠而去。
到這一步,他們的危險已經減了一半了。
他轉過頭去,笑看着少年,說道:“條例倒是背得挺熟,你是何人?新朝司寇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