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好了!”這樣孩子氣地歡呼了兩聲,又高興地在床上滾了兩圈。崩了這麼多天的臉總算有了肆意的笑意,又對枕頭拳打腳踢了一會兒,有點累了,才又重新躺下。
他臉上泛起因為興奮和胡鬧緻使的暈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美麗的眼睛笑得彎成一個大大的弧度,随着劇烈的呼吸,胸膛不斷起伏着。因為呼吸不暢,微微張了嘴巴努力呼吸,嘴唇紅潤潤的。
忽然地,沈硯想起大變态傅靳年,又打開手機看了監控,一看果然傅靳年來了一次。
當時屋内空無一人,傅靳年站在空蕩蕩的室内,凝望着這無端的寂靜,臉上的表情極為沉寂陰冷。
傅靳年熟練地在這居室内遊走。最先到的就是那面牆,就算背對監控,沈硯也能夠看得出來,傅靳年很滿意這一面牆的傑作。可能還在暗自挑選,這些照片和影像中的自己,到底哪一張更帥。
——其實沈硯一點都不擔心傅靳年反監控。因為沈硯早就已經查過整個屋子,特别是裝監控那天,也查過屋子,什麼也沒有。
他查監控的能力早就被死對頭司琸那個瘋子鍛煉出來了,從來就沒有什麼監控能夠逃過他的眼睛。于是現在的沈硯更是心安理得、優哉遊哉地去看監控裡的傅靳年在幹什麼。
他走到了沙發旁。那裡是沈硯經常會躺的位置。
他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随後伸出手來,将沙發上的抱枕拿起來。将整張臉埋在其中。
這個抱枕沈硯很喜歡,經常都會抱。有時候還會帶回卧室,那麼這抱枕上面沾染的都是沈硯的氣息和味道。
他将整張臉埋入在這柔軟中,這布料和海綿,被用雙手無情地擠壓。抱枕上卡通圖案被擠壓得扭曲變形。他用這樣的方式,試圖榨出更多的、屬于沈硯的氣息。
“……”沈硯該慶幸他沒有伸舌頭舔嗎?要不然他真的要把這個抱枕扔了。
大概聞了三分鐘,傅靳年總算擡起頭來了。他的臉上出現一種餍足、幸福的表情。
沈硯的手指觸摸在手機屏幕上,忍不住将這個畫面放大。于是就更能夠看清傅靳年臉上的表情。
他長着一張極為潤雅斯文的臉,看起來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翩翩公子。然而這種斯文,是斯文敗類的斯文。嗅聞着那個抱枕時他的臉上,面部表情有點不受控制,顯得扭曲陰郁,卻又因為上翹的嘴角顯得詭谲可怕。
沈硯又放大去看,然後徹底确認了一件事——這家夥聞個抱枕到底在臉紅什麼……
他在祈禱傅靳年沒有拿他的東西做更為變态的事情。要不然他真的要把那些東西都扔了。
還好傅靳年将抱枕重新放了回去。抱枕安全。傅靳年拿起了沈硯脫在髒衣簍隻穿過一次的衣服,又是聞了聞。這次聞了五分鐘,又将衣服安然無恙地放回去了。衣服安全。
傅靳年去了衛生間。沈硯沒在衛生間裝監控,他不知道他進去幹了什麼。沈硯覺得他有必要去看看有什麼變化,舉着手機打開卧室的門,卻發現謝宸坐在外面。他聽到動靜轉頭過來。
沈硯沒想到謝宸還在。那就意味着剛才沈硯因為太過高興的那一陣歡呼和發瘋,大概都被聽見了。他沈小少爺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你怎麼還沒走?”
他用一種極度厭煩、不耐的聲音說。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極為冷硬。
謝宸說:“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想要守着你。”
“你總有要出門的時候吧?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随在我的身邊。你不是在做兼職嗎?而且就算他來,他也根本就不會傷害我。”似乎相比較于傷害他,傅靳年好像更想舔他——
想到這裡,沈硯有點惡寒,更是語氣不好了,“不要老是跟着我。我和你沒什麼關系,你就這樣關心我,顯得你像個立陷愛的變态。”說到這裡,想起不知道傅靳年大變态在衛生間裡幹了什麼,他更想走向衛生間想要去查看一番了。
然而此時門被敲響。相比較于謝宸比較警惕地走向門口用貓眼查看,沈硯已經用監控看了一眼,發現在門外站立的人是徐攸。他的身邊還跟着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他的同事。
沈硯知道徐攸是來逮捕他的。等會兒的面臨審訊,也需要他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