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帶了一瓶酸奶,喝嗎?”陶雨澤提了提塑料袋示意。
陳知然欣然道:“好呀。”
把酸奶的吸管插上後遞給了陳知然,陶雨澤狀似無意地問:“你們在聊什麼?”
陳知然道:“就是問問你們寝室的事,對了,那個廖承輝不是也在你們寝室嗎?”
“他啊……”陶雨澤有些困擾地道,“有點合不來。”
“這樣,”人和人之間是講究磁場的,雖然陳知然覺得廖承輝和陶雨澤應該挺說得上話的,可是如果陶雨澤自己覺得不合适那也沒有辦法。
她喝了幾口酸奶,苦惱地道:“你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現在大家都在一個很單純的場合,即使不善交際也沒有什麼大礙,可以用成績來說話,可是步入社會後,人或多或少都要和他人産生社交鍊接,即使不願意。如果自我封閉到陶雨澤這一步,陳知然覺得他會吃虧。
陶雨澤聞言不僅不愁,還笑了起來:“是啊,我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陳知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陳知然一回到寝室,王倩就迎了上來:“知然,你拿到筆記了吧?”
陳知然嗯了一聲:“拿到了,謝謝。”
她這麼平淡的反應讓王倩很是不滿,強調道:“我為了找這個遲到了哎!”
“哈!”魯丹彤冷笑,“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借了人家的東西就該好好還回來,知然還給你道謝。”
王倩語塞。
怎麼回事,和那個陶雨澤說的不一樣啊!?
為了試探陳知然的态度,她沒有提前上床,等陳知然洗漱回來後拿了一道題上前問:“知然,可以幫我看一下這道題嗎?”
陳知然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了一眼,皺眉道:“這題我記得給你講過。”
對于别人來問問題這種事陳知然從來是沒有怎麼回絕的,即使王倩纏她纏得那麼緊,但凡放在寝室裡,每隔了一會兒就要來問她問題,隻要有空她都是會講的。可是她發現有些問題都十分基礎,隻要看着答案詳解,好好思考就能想通,根本沒有必要專程來請教。
尤其是這會兒拿過來問的這道,陳知然給她講解過的,隻是換了一種出題方法,甚至隻是換了一批數據。
陳知然直接拒絕道:“你自己翻翻之前的筆記。”
躺在床上的袁亞楠笑出聲來。
王倩臉色都變了:“知然,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陳知然實話實說道:“沒有。”
王倩眼巴巴地投訴道:“那你都不肯給我講題了。”
這人真的講不聽。
對她都沒什麼好說的了,陳知然拿了書就出去看了。
看着她這麼毫不猶豫地出了門,留下尴尬的自己,王倩越想越委屈,難受得要死,隻覺得整個寝室都在針對自己。
她邊哭邊跑到其他寝室去了。
“我沒想到她是這種人。”王倩嗚嗚嗚地在和自己玩得好的寝室裡,“虧我為了幫她找弄丢的筆記都遲到了。”
其他人都是8班的,紛紛安慰她:“哎,早該想到,她們9班的人是很排外的。還以為這個第一名不一樣呢。”
“之前你還說和她玩得好我就覺得奇怪。”趴在床欄杆上的女生道,“有什麼不一樣,我每次看那個陳知然,走路都目不斜視的,感覺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王倩哭訴道:“本來還好好的,給大家複印筆記之後就這樣了。”
有人恍然大悟:“哎呀,是不是因為這個啊,覺得自己的筆記給其他班了……”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道,“9班都是這樣的啊,你看他們班主任也是,都不給其他班上課的。”
看王倩哭得可憐,有人建議:“算了,王倩你去和宿管阿姨說一聲,看能不能換一個寝室吧。”
因為王倩借筆記造福了班裡,讓她被9班的人欺負,讓衆人十分同情她,也對9班升起了同仇敵忾的情緒。
宋晶剛好是生活委員,直接道:“我明天幫你給李老師說說,如果老師開口,你換寝室容易一點。”
王倩垂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