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研磨的手指想抓住黑尾的衣角，可胳膊沒有力氣，怎麼用力都擡不起來，琥珀的眼眸望着黑尾，嘴中欲言又止，說不出來一句話。

“為什麼瞞着我”黑尾的身體往後多退一步，研磨的手指瞬間變得僵硬，他該怎麼描述，因為喜歡小黑而害怕被厭惡，眼神變得僵硬，卻死死盯着黑尾。

黑尾看着研磨蒼白的臉龐，内心說不出的矛盾，手指間握住的護腕，此時也不敢拿出來對峙，他害怕拿出來如果那個人不是研磨，研磨會不會抛棄他？

黑尾賭不起，也輸不起，他害怕失去研磨，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黑尾終于忍受不了良心的煎熬，轉身走出房間。

研磨眼中的眼淚緩緩流下，看着黑尾的背影，内心的苦楚像是世間最苦的膏藥，被強行咽下去，想擡起胳膊抓住的瞬間告訴黑尾，能不能留下來，哪怕不說話。

黑尾在關上門口的瞬間，整個人蜷縮起來，緩緩沿着門蹲下來，他真的害怕，手指狠狠抓住護腕的一角，他背叛了研磨，現在研磨望向他的每個眼神，都滿是折磨，蟲子吞噬着他的内心，痛不欲生。

之後的日子裡面，兩個人像是陌生人沒有再講出一句話，眼神哪怕看見對方的臉龐，都會慌忙地躲開，排球訓練的距離都變得格外遙遠。

研磨在一次比賽中，手指的傷痕被磨破，血痕瞬間随着手紋流淌下來，黑尾注意到，出于本能回應，直接拉着研磨到旁邊擦拭，包紮，手法娴熟到沒有一絲猶豫，眼神始終不敢擡頭看向研磨，因為黑尾感受到研磨的眼神正在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