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饒有興趣地看着嚴肅的黑尾，語氣更加漫不經心，輕蔑中帶着微笑說：“黑尾警官，這次你們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黑尾擰住嘴唇，走向研磨眼前，清晰看着在記憶中那雙琥珀般的眼眸，曾經的青澀，到如今的冷漠，看見研磨深不見底的故意，以及刻意的語氣，兩個人對視着，拉扯着，黑尾的耳麥中，傳出上級的提示音，說道：“黑尾，冷靜下來”

黑尾的雙手握緊，勉強回到位置坐下，讓同事暫時接手審訊工作，自己則坐在旁邊，沉默看着研磨。

研磨聰明，高傲，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這一幕在黑尾上學時就清楚知道，他們是自幼認識的夥伴，他們眼中都知道彼此的理想，當研磨修長的手指放在鍵盤上，網絡不再是媒介，在研磨眼中，那是犯罪的橋梁，那時起，他們理想出現分歧，争吵不休，卻沒有提出一次離開。

最後一次見面，黑尾已經是實習警察，昏黃燈光下，研磨手指帶着傷痕，臉上甚至有瘀青，隻有眼神中有堅定的光芒，燈光下的昏暗，讓他們對視着彼此，明明是正與惡的對抗，兩個人卻也沒有動作，兩個人都知道到做出決定的時候。

“老大”研磨身後出現許多人，簇擁着研磨，個個都轉頭看向黑尾的方向，臉上隻有寒意，研磨被人披上衣服，溫暖的體感使研磨不再感到死亡，前幾秒的絕望不再複現，眼眸中擡起看看站在對立面的黑尾，那身帶着防彈衣，滿臉狼狽地站在原地。

“老大，要不要做掉”研磨身邊的人小聲地說出這句話，研磨沒有回應，就這樣靜靜看着眼前的黑尾，黑尾哪怕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他的目光像蓄勢待發的狼王，氣質上不減半分，研磨修長的手指微微動着，欣賞的眼光下是沉默的心裡話：你跟你的理想很像，隻是跟我不同路，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