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有些自嘲地笑着,低着眼眸,對研磨搖着頭,可這個神态隻有一瞬,一轉眼就擡起犀利的眼神說:“我是黑尾家的人,沒錯,可我也是源前輩的親人,準确來說,我也是吸收孤爪家族血液存活的人,我也是差點讓你死于非命的人”
研磨的嘴唇被他自己狠狠咬住,根本沒有一絲餘地,比起質問或者分辨,研磨更想逃離掉這個狹小的空間。
“所以,我背叛你了,研磨”黑尾補充的一句話,像從天而降的冰錐從上而下地刺穿研磨的心髒,每一口呼吸都帶着劇烈的痛感,可哪怕這樣,研磨深深呼吸,用着蒼白的臉頰,扯出一個無聲的笑容,輕聲說:“你是想讓我殺了你嗎?”
黑尾就看着研磨蒼白的臉色,說出的話語沒有一點情緒,手指緊緊握緊,如果當我成為你瘋狂的執着,不如讓你親手殺死這個執着,好在你仍然可以自由。
黑尾眼角泛起淚水,掙紮的手被捆住,要不然他多想再告訴研磨,不要難過,你仍是我在這個世間最牽挂的軟肋。
黑尾的沉默,讓研磨的心髒更加痛,強忍住痛感,緩緩靠近黑尾,幾乎是半癱在地上,低着頭說:“可我怎麼對你恨得起來”
一句話,黑尾淚水無聲随着臉頰流下,研磨從頭到尾不過是要一個他,可黑尾卻立志于還研磨自由,他自私地占據了研磨的想法。
兩個人的低頭和淚水,随着時間的流逝也變得麻木,當研磨的心髒不再那般疼痛,當黑尾的眼淚慢慢流盡,兩個人互相看着彼此通紅的眼睛。
研磨蹒跚着起身走出門外,冬季依舊寒冷異常,可門口停着無數輛汽車,跟随着研磨的指令。
黑尾看着研磨出門的背影,心髒忽然跳動很快,第六感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