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點頭之餘,将房門給黑尾關好,黑尾将自己深深地塞進床上,快要陷進去一樣,看着天花闆,眼神絕望中有着一絲生之向往,他喃喃道:“如果我再次背叛你,你會很難過吧!”
“對不起……”這句道歉是無聲的宣誓,下午的光線透着窗戶照耀在黑尾的床邊,房間被強行分裂成黑暗與光明兩側。
晚上時分,漆黑的窗外沒有一點亮光,黑尾身穿研磨為他準備好的睡衣坐在窗邊,耳邊傳來一陣美妙的響聲,黑尾放下手中的水杯,來到客廳。
隻見研磨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客廳中,獨自一個人對着窗外的黑夜展示着精彩的才藝,堅挺的背影,小提琴的聲音在房中回蕩,無人鼓掌的演出,在這一刻似有萬人為他喝彩。
小提琴聲音悠長,表演者更是傾盡心血,像訴說着無人知曉的故事,時凄冷時亢奮,在黑尾心髒揚起異樣,一曲結束,研磨轉身看着黑尾。
研磨眼神透着開心,黑尾也對研磨露出微笑,将胳膊打開,研磨小跑着撲進黑尾的懷中,像被得到嘉獎的孩子。
黑尾輕揉住研磨的頭發,将這個人都狠狠抱住,神啊,讓我自私些,隻想這樣多抱一刻。
研磨被黑尾的溫暖包圍,眼中泛起眼淚,卻強硬得不忍流下,黑尾輕聲問:“什麼時候學的小提琴?”
“幾年前”從黑尾的懷中傳來沉悶的聲音,黑尾微微笑着,看見客廳的遊戲機,說:“要打遊戲嗎?”
研磨掙脫出懷抱,擡頭望着黑尾,語調用着不可置信,說:“真的嗎?你陪我嗎?”黑尾的眼眸倒映出研磨的模樣,點了點頭,研磨幾乎是拖着黑尾到遊戲機面前。
當遊戲屏幕響起“game over”的字樣,兩個人對視一眼,用手掌擊掌,研磨咬牙切齒地說:“小黑,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練過”
“被你發現了,哈哈哈”黑尾大聲地回應着研磨的話,表情輕松地對着研磨大笑,畢竟,研磨不在的幾年,他靠着曾經與研磨玩過的遊戲度過,一直在刻舟求劍這段感情。
研磨躺在地闆上,黑尾将研磨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研磨一睜開眼睛,看見黑尾從下而上的臉龐。
研磨不由看呆,這個時刻的他們像在高中,沒有分别,也沒有任何煩心事,隻是安靜地躺在心上人的懷中,沒有一點不安。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感受着對方的心跳,體溫,彼此都臉色紅撲撲的。
黑尾的眼神看着不遠處,手指透着觸碰研磨的皮膚,感受到體溫,嘴巴無聲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