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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和布裡奇頓像是兩個世界,英格蘭的秋風和落葉提醒着迪安他又要返回霍格沃茨了。今年迪安學聰明了,事先和西莫聯系好,在9又3/4站台的入口等他。西莫很快就蹦蹦跳跳地出現,隔得老遠就喊道:“你被曬黑了!”
“我還能曬黑?”
西莫的爸爸善意地笑了笑,“他在愛爾蘭就沒見過太陽,對每個去度假的人都這麼說!”
迪安拿出他為西莫的準備好的驚喜——飛魚木雕。西莫興高采烈地接過,眼睛瞪得老大,“帕特裡克的帽子啊!這竟然是你自己做的?太厲害了!”
迪安看着他把木雕挂在自己的箱子上,又看了看自己箱子上挂着西莫送的串珠,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兩人告别了父母,走進了充滿了喧鬧和汽笛聲的站台,他們很快就在列車上找到了空車廂,卻并沒有閑着。
“我還沒打聽到那個愛爾蘭新生是誰!”西莫拉着迪安馬不停蹄地開始尋找,他如同警察搜查般推開一扇車廂門,過于激動地喊道:“誰是愛爾蘭人!”
裡面正在擺弄相機的柯林結結實實吓了一跳,他竟然舉起手來,顫顫巍巍地說:“長官……我絕對不是□□的!”
下一間車廂則是幾位赫奇帕奇,迪安一開始還擔心西莫又和賈斯廷吵架,但兩人竟然隻是點頭緻意。西莫還“幸運地”打開了馬爾福一行人的門,他趕緊比了個中指,帶着迪安頭也不回地溜了。
搜尋了大半天,兩人都沒有什麼發現,西莫的熱情也褪下去不少。他又敲開一扇門,這回裡面坐着四位拉文克勞,西莫剛要開口,靠窗的兩位女生忽然直愣愣地看着迪安咯咯笑了起來。這古怪的待遇讓迪安困惑不堪,幸好這時傳來一個像是沒睡醒的聲音,“你好,我是盧娜·洛夫古德。”
說話的少女長着一頭銀發。西莫立刻和她攀談了起來,但是迪安卻隻能注意到窗邊女生指着她們縮成一團的同伴,沖迪安擠擠眼睛,“這是雅斯敏·哈比比(Yasmin Habibi)。”
雅斯敏一聽,更是把頭埋在掌心裡。迪安尴尬地應付道:“很高興認識你,雅斯敏,我是……”
“迪安……”雅斯敏突然擡頭,看上去都要哭出來了。迪安更困惑了,難不成他打過她嗎?
“謝謝你。”雅斯敏飛快地說完,又把頭埋到同學的肩上。
迪安愣了幾秒,終于想起來了雅思敏是誰,“哦……哦!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退出了車廂,看着西莫好奇的眼神,迪安歎了口氣解釋道:“還記得去年我因為因為馬爾福霸淩同學揍了他嗎?當時被霸淩的麻瓜出身就是她。”
西莫冷不丁地說了迪安最不想聽到的話,“所以她這是……愛上你了?”
迪安搖搖頭,确認走出了那幾個女生能聽見的範圍後才猶豫道:“我……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這顯然答非所問,西莫有點刻意地甩了甩頭,“快走!我們得繼續找下去。”
但迪安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了,他想到亞倫說過他也是在這個年紀遇到的未婚妻。有那麼一瞬間,迪安無法控制地想象出他在煙火下向雅斯敏求婚的場景,但當他跪下時,雅斯敏的嬌小的臉卻突然變成了西莫。迪安的内髒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般,五髒六腑都在緊緊收縮,讓他差點驚叫出聲。
“迪安!”
他瞬間回過神來,才發現西莫已經走出去有些遠了,可就在剛才如此奇怪的幻想後,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靠近西莫。
“迪安!你快過來!”他的愛爾蘭朋友顯然不耐煩了,迪安隻能咽下不安,上前去查看車廂。
迪安的第一反應是他看見了倫敦街頭的流浪漢。這顯然是個荒謬的想法,但角落裡沉睡的男人虛弱不堪,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甚至在九月顯得格外單薄,更奇怪的是他臉上的傷痕……
“媽媽說的愛爾蘭人總不能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