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意味深長的話語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變着相的誇贊奉承并沒有引起大蛇丸的愉悅，倉促的作戰計劃塌陷了一角。

“你知道的很多。”誇贊對于大蛇丸來說從不缺少，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探索未知與新鮮才是他畢生所求，“從哪呢？”

塌陷的一角不足為道，蛇自願踏入獵物編織的陷阱，對眼前的獵物産生了吞食以外的興趣。

我暗中咽下口水，掌心冒出細微的汗水讓我下意識的轉了下握緊的傘柄，快速的掃了眼抱着兩個隊友茫然的粉發小姑娘：“佐助的資質可算不上優秀。”

我說完都感到心虛，我一個路人丁都算不上的人居然敢說因陀羅轉世，未來的忍界扛把子不行，是我飄了。

已經心虛到開始感覺尴尬的我梗着脖子擡起頭去看大蛇丸的表情，見鬼了，他竟然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但是顯然他想聽的并不是我這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

“呃…我是說你得不到鼬的身體是因為，對，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他快死了。”

我實在是不适合搞什麼談條件搞交易，可惡高估自己了，扁了扁嘴我稍微移開了一點視線不再看着大蛇丸的臉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知道的挺多的，你也知道我在組織裡很受寵，就是說除了寫輪眼你也可以試試漩渦和另一種眼睛的血繼界限，嗯，把它們融合看看。”

錯開視線的我也錯過了捕捉到那一閃而過令人不寒而栗興趣，我聽見他發出那種我很熟悉的嘶啞的笑聲，他變回了本音，臉也是。

“我看走眼了，你很有趣，花，你很有趣，我很好奇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你接下來不打算做什麼好事！你也不想被木葉的忍者抓到吧！”就像是感受到了威脅的小動物一般，還沒完全褪去孩童聲線的我發出了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尖利的聲音。

大蛇丸沒有生氣，他專注的看着我，不再把視線分給我身後疊在一起的三個孩子，他也不再發出刺激我的笑聲，隻是上挑的嘴角依舊沒有下落的趨勢：“你的感知能力提升了不少。”

我聽着這突如其來的誇獎感到莫名其妙，而且顯然我的感知能力并沒有得到什麼提升，我懷疑他在諷刺我，反正冷漠面癱總是最好的回應，嘶啞的笑聲又開始響起，在我瞪過去之前他繼續說。

“嗯，那你想要什麼作為……交易？”

哈，總算有收獲了！我微微揚起下巴學他剛剛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擡起手指了指‘奧利奧的夾心’：“他是鼬哥哥的東西，該由鼬哥哥來處理，你少打他的主意。”

然後我深吸一口氣為我的目的做了個總結：“你離宇智波佐助遠點就行了。”

“可以。”

攙着春野櫻，兩個影分身背着兩個小少年，奔走在林間的我依舊覺得十分夢幻，大蛇丸平庸的評價并不是一個錯誤，我認為他十分中肯，我的确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為什麼會這麼簡單的就答應我，他甚至還把那個沒來得及吞吃的地之卷軸送給了我。

“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整一下。”我側過頭去看整個人都灰撲撲的粉發小姑娘，她的視線追逐着我跑在前面的影分身，準确說是影分身背上的兩個男孩。

我捏了捏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在她轉過臉的時候我露出了一個微笑：“剛剛你做的很好，櫻。”

小姑娘的綠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霧，但是水霧并沒有凝成露珠從綠葉上滴落，脆弱的聲音有點哽咽：“謝謝。”

*

“大蛇丸！”姗姗來遲的木葉特别上忍對着昔日最尊敬的老師吐出憎惡的詛咒，“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

“紅豆，你已經不再叫我老師了呢。”他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輕輕的笑出聲低喃，“真有趣，不是感知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