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窒息了,心跳快的仿佛它下一刻就要打碎我的肋骨破開我的胸膛從裡面沖出來,再待下去我會死的。
一片黑暗中我死命的敲擊着将我包裹住的粘土,其實這裡面并沒有特别小,是一個足夠讓一米六身高的我伸直軀體,或者滾上兩圈的大小,但是它的高度卻隻能讓我勉強擡起四十五度的上半身。
“小迪!小迪!迪達拉!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在我沒有敲擊幾下聲音也隻喊出一半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光亮,但是恐慌卻迫使我還在不停的喊叫。
“沒事了,出來了,花,已經沒在裡面了,别哭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怕,對不起。”
我在朦胧的視野裡看見了耀眼的金色,他半擁着我單手擡起我的臉,我看見他的嘴巴開開合合,但是傳進我耳朵的卻隻是嗡嗡嗡的雜音。
好黑,好窄,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花!”
他大喊了我的名字,這次我清楚的聽見了。
“迪…迪達拉…”
“我在。”
呼吸逐漸平穩,心髒的跳動也不再那麼瘋狂,他任由我抓下他托在我臉上的手,等我自己的手貼上我的下眼睑時,我才抽着鼻子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我大約哭的很難看。
明亮寬敞的空間讓我逐漸放松下來,放松身體的後果就是我清晰的感受到了迪達拉環住我的手臂有多用力,我們的距離有多近。
我沒有癱坐在潮濕地面上的這份功勞應該全部歸于迪達拉,他牢牢的将我圈在他的懷裡讓我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真糟糕,不用想我也知道我們現在這個姿勢的糟糕程度肯定和那天飛段壓住我的姿勢不相上下,或許更加離譜也不一定。
“啊對不起!吓到你了吧,嗚哇,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害怕呀哈哈哈。”
我一邊說着一邊跳出了他的懷抱,轉過身背對着他我迅速的抹幹淨眼淚又從兜裡掏出紙巾擤了擤鼻涕,幸虧我有随身帶紙的習慣,這得得益于曾經讓我備受折磨的鼻炎。
剛剛的我得多醜啊,啊,感謝鼻炎。
打理完形象後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過去拍了拍離我們不遠的粘土鳥。
拍着拍着我不由得感歎這玩應長的雖然殘念了點,但是看起來真的比畫面上大多了,差不多比一個半我還要高吧,剛剛我就是從它嘴裡出來的來着。
抱歉各位,我實在沒辦法對着它的臉說出什麼發自肺腑的贊美之言。
大是真的,醜也是。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你都說了害怕狹小的空間我還讓你進去試試……”
我扭過頭偷偷看向迪達拉,多真誠的小孩啊,都是我自作孽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要是你不同意人家小迪還能硬把你塞進去不成,我不由得在心裡這樣唾棄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