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睿在隊列中撇了她一眼,随便從箱底給她發了幾枚飛镖。
雲落看着手中加在一起還比巴掌小的三枚飛镖,氣得發笑!
若是能把寶劍還給自己,定能殺出重圍!
這個千睿真是個小心眼,記仇!
待千睿把一切都安排好,三組列隊井然有序地進入長廊。
雲落在進長廊前,回頭望了眼地牢方向,心中滿是擔憂。
如果,這次可以救你出去就好了……
隊伍共十四個人,分兩組行動,千睿帶一組,涯瑤帶一組。
雲落便分配到涯瑤隊伍中。
幾人紛紛戴上面具,當他們出了長廊已耗費不少時間,天已亮了。
外面還是深山密林,幾行人穿梭在林中……
蘇府中,蘇黎安正打算出門,便被兄長叫住。
“黎安,今日是家父的忌日,難道你忘了嗎?”蘇軒霆眼神不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蘇黎安聽聞,腳步一頓。
“哦我忘了,你現在有兩個父親。常青,你說是不是?”一陣譏笑後,蘇軒霆身後走出一名紅衣女子。
她膚若凝脂,豔紅的紗裙襯得她皮膚雪白。明豔的妝容,及那張臉,蘇黎安都再熟悉不過。
“常青,上岸第一劍便先斬意中人嗎?”蘇軒霆摟着懷中蛇蠍情人,嘲諷道。
“可惜,你殺錯了人。”說罷,蘇璋儀取出紅绫纏繞的玉笛,迅雷之勢向他擲出數枚金針!
蘇黎安卻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抗,任憑金針深深紮入自己的皮膚刺入骨髓,隻淡淡道:
“原來你還活着。”
從小到大兄長什麼都與自己争,連同愛人也奪去。
甚至得不到的就毀掉,殘忍把自己的愛寵蛟龍剝皮抽筋拔骨。
用蛟龍之骨鑄劍,用血肉煉丹!
即使是在父親後母生前,他們也從未讓自己感受到一絲親情。
有的隻是假意的施舍冷飯與發洩鞭打。
而大家所有的偏愛卻隻給了蘇軒霆一人,甚至自己要學換魂術,都是求着父親無果,偷偷看着兄長學的。
蘇黎安閉上眼,金針的刺入,亦如把自己心紮得千瘡百孔。
在毒藥的麻痹下,身體漸漸僵硬、動彈不得。
“呵呵如此小的伎倆都應付不來,常青啊常青過于遜色。”蘇璋儀忍不住笑住聲,搖着頭拿着玉笛走近。
冰涼的玉笛,動作充滿玩意地挑起蘇黎安的下巴,可他面具下的眼神卻透着刺骨寒意。
瞬時席卷蘇璋儀全身,她見勢趕緊收手。
看向蘇黎安的眼神仿佛他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是父親與外面女子生的野種,血統還不如蘇家的一條狗純正。也配擁有此黑魔劍嗎?”蘇軒霆一把奪過他身後的寶劍。
看着暗黑色的寶劍上印滿經文,指尖輕拂,經文便煥發金色的暗光。
“是把好劍。”蘇軒霆得意連連贊歎,卻不知此劍是蘇黎安用心頭血和畢生所學鑄就。
“你也配?”蘇黎安冷笑。
“怎不配?”說罷,有些惱意的蘇軒霆毫不客氣地用劍抵住他的喉嚨,隻要再近分毫,便可要他性命!
“前幾日我不殺你,還大度的城主之位讓于你,不過是看在你有利用的價值,如今我拿到黑魔劍,你在我眼中連蝼蟻還不如!”
蘇軒霆得意揚起一抹邪笑,繼續道:
“對了,還有一個雲落。你覺得千睿會讓她回來拿到解藥嗎?呵呵。”
“地牢中的雲煥,也是我命人毒傻的,怪可憐的。”一旁的蘇璋儀,兩手環胸一臉看戲,眼中滿是戲谑。
“收拾完你,我便取你人頭,血洗常府!”蘇軒霆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