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一晃眼見得院中尉連遲正神清氣爽調度着侍衛。
别看他現在的身體人小鬼大,還是有那股子威懾的魄力與操家的風範。
雲落不自覺走近,笑出了聲。侍衛們很少見“尉連遲”笑,驚愕地低下頭,畢恭畢敬行禮。
尉連遲随之目光掃過,卻沒有說話。
而巫師煥澈已到府上,在正廳稍作等待時,便先同侍女去了客房那邊查看白仙娥狀況。
出來時,煥澈面色鐵青,沉默半晌。
尉連遲邀他進正廳細談。雲落見形勢嚴峻,心中滿是擔憂。
“尉大人,剛換魂後的兩者身體上會有互通聯系,微弱的心靈感應。”
“白姑娘若要換回身體,必須先尋回真身□□。可見她多日不醒,面色發青,其真身□□怕是已經遭遇不測……”
煥澈無力挽回,一聲沉重低歎。
“煥澈大師,白仙娥的肉身若真如此,是不是再無可能換回?難道沒有其他破解之法嗎?”雲落聽聞噩耗,心頭無比壓抑。
“再無可能。”煥澈搖搖頭。
“我現在加派人手、命人去尋,盡可能找回白姑娘的真身。”尉連遲知道時間緊迫,他看向廳堂外侍衛,侍衛會意點頭。
雲落滿眼惆怅看向尉連遲,心底感到一絲慰籍。
“眼下尉大人你們二人……”煥澈心中滿是擔憂,距離師姐雲落上次出事,還是短短幾月前。
“如密信所說,我們被蘇家施移魂法互換了身體。”尉連遲沉聲道。
“倒不用擔心。蘇璋儀與白姑娘調換身體後,對自身消耗很大,沒多久又再次向您二人施法。其所用靈氣甚少,不出三日法術失效,你們便會換回。”
煥澈分析着。眼下他們二人的情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雲落卻高興不起來,想到白仙娥現下狀況,覺悲憤不已。
她憤意握緊手中白玉杯,“咔嚓”一聲,杯口出行細微的裂紋。
見此,尉連遲安慰的話卻說不出口。
煥澈好似想起什麼,關心詢問道:“師姐,昨日情蠱發作,身體可還好?”突地發覺不對,又看向尉連遲。
“什麼情蠱?”雲落與尉連遲異口同聲道。
見二人滿是疑惑不解紛紛看向自己,煥澈左右眼睛一轉,怎麼師姐對自己體内情蠱之事一無所知?
那昨日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這才發覺尉連遲脖頸處暗紅色的吻痕,原先他沒看出來,以為是什麼淤青傷痕……
瞬間聯想到昨晚這二人…… 他一震,不語。
“煥澈大師,什麼情蠱?我怎麼不明白?”雲落繼續追問。
“數月前,師姐遭惡人下猛蠱,在雲城尉府昏迷多日,我便受命來查看師姐您的情況,用情蠱代替在您體内。”
說着,煥澈疑惑眨眨眼,又補充道:
“每月十五夜情蠱發作時,身體要浸泡在藥浴中抑制。不過放心,情蠱蟲也不過半年壽命。”
雲落聽聞臉一紅,終于明白常青那時為何一直要她去後山溫泉。
她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不自覺瞥了眼尉連遲。
尉連遲沒想到昨夜竟然是因體内情蠱作亂,輕咳一聲:“抱歉。多日勞心費神竟忘記了。”
他先自己攬下。心思越發覺着常青不簡單,目的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