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爺笑顔招着手 讓常青過來:“青兒,快過來看看!這是赤王,你兒時老纏着赤王學劍呢!”
常青走上前禮貌拱手行禮。
“多年不見,青兒真是生得越來越俊秀了。這不,聽聞青兒回來了,又是過節,便帶着小女兒赤雙過來看看。”赤王一臉慈愛,牽着赤雙的手過來。
他見常青與赤雙兩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常青好似明白了什麼,淡淡一笑:“赤王謬贊了。青兒竟多日未先到您府上拜訪,失了禮數,望您不要怪罪。”
“客氣!我與常老爺幾十年交情,都是一家人,不用這般客氣!”赤王起身拍拍常青的肩膀,以他深厚的内力,一把測出常青功力不淺。
是個靠得住的人,好苗子,他滿意點點頭。
常青聽着常老爺與赤王二人寒暄着,側眼注意到廳外的兄長常雁正在與管家談話,有了主意脫身。
“父親,我去廳外吩咐下準備些上好茶水。”常青說罷,正要往廳外走,卻被赤王叫住。
“不必,青兒,我們大人間說話恐怕你也覺得無聊,不如帶雙兒也出去轉轉。”赤王說着,示意身旁的赤雙跟上。
“好。”常青滿臉笑意點頭,赤雙便低着頭小碎步跟上他。
常老爺好笑着點點頭。
常青與赤雙便糊裡糊塗出了門。常青一臉客氣,帶着赤雙走走停停。外面白日還算熱鬧,街道上攤位倒不多。
常青本着禮數與客氣,打算給赤雙買點小玩意打發打發時間,畢竟二人之間毫無話題可聊,有些尴尬。
赤雙很文靜内斂,這個那個看一眼皆搖搖頭不要。
常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赤煉王府一定什麼都有吧,雙兒沒有什麼喜歡的?”
赤雙甚至不敢擡眼看常青的眼睛,既點點頭又搖搖頭。
常青無奈心中歎氣,面上還是不失溫柔笑容。
二人不知不覺走至月亮橋下,此時橋上沒有旁人。常青回想起那一晚與雲落打算來橋上可人滿為患,不得已便放棄了。
現下空落落的,竟有些冷清。
他輕歎一聲,卻眼尖的瞥見一面願望牌:“落兒平安。”
牌子還是嶄新的,字迹蒼勁有力,行雲流水。像雲落的親筆,卻又不是……
遠處,兼顧照顧團扇小攤的商人看見商機,兩眼放光、火速趕來:
“二位可是要買心願牌?月亮橋神明庇佑,可是很靈驗的啊!”
說着,商人看見常青手中撚着的心願牌,添油加醋道:
“噢那個啊!昨日一對恩愛年輕夫妻買下寫的,可甜蜜了,都說這兒靈驗才來的!月亮橋擠破了門檻都得來!有同款有同款!”
說着,商人翻着身側布袋。
常青瞬間臉一沉:“那男子可是衣着黑衫燙金流雲紋?”他努力回想尉連遲昨日晚宴時的衣着。
“對對對……”商人正想誇獎他的料事如神,可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
一旁的赤雙滿臉不解,小心開口問詢:“常青哥……這願望牌可有何特别之處嗎?”
常青收回疑惑,笑着眼搖搖頭。
就這樣,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回了常府。
此時已近正午,赤煉王見女兒赤雙與常青回來,便不再多打擾,告辭離開。
午飯時,雲落便見常青一臉低沉、話語不多,他還沒吃幾口就回房了。
雲落想到今日常青有出門,怕不是在外又遭遇什麼刺客?
常老爺見常青離席而去的背影,無奈道:
“青兒今日與雲政赤煉王小女兒赤雙見面,我們願意撮合,但料他是不喜這種氛圍的。”
雲落哦一聲,難怪他今日看着怪怪的。
常雁一臉看戲:“父親,常青最不喜這些,您别強硬安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