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樓卻沖刺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正廳中橫着一具屍體,尉連遲戒備着走近察看,竟發現是周老。
他早已咽氣,身上滿是緻命刀傷,現場氣味刺鼻,慘不忍睹。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今日便橫屍此地。
到底要搭上多少無辜人的性命,才能終止!尉連遲很是憤慨,提着刀劍,快步躍上九層。
到了九層,便見幕後操盤者——陳世明一臉悠閑自得坐在正廳寶座。側旁燭台燭影晃蕩,見得他面容不屑,正掃視着自己。
“尉兄,有點慢了。”陳世明看着尉連遲重傷的左臂不停滲出血,仿佛看了場好戲連連拍手,緩緩起身,活動着肩頸。
“為何遷怒于周府?”尉連遲冷冷道。
“噢!他啊,死活不肯交出印玺。不過湊巧,促成此局,也算他個功德圓滿。”陳世明肆無忌憚譏笑。
尉連遲看着面前如此惡迹斑斑之人,在外竟受得百姓供賀敬仰,實在有違風政清明廉潔!
“你如此做傷及多少無辜人?作為風政高官、将門世家毫無慚愧之心嗎?”尉連遲反問。
聽聞,陳世明嘴角冷笑:“你呢?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争?困束雲落多年無法與親人團聚!更害我父親當年戰死沙場!”
尉連遲冷冷看着他,提起刀劍準備迎戰:“我不稀與你争辯。”
“好、很好,尉連遲!你為風政賣命多年,今日後你就該知道,風政多會演袖手旁觀的戲碼。”陳世明諷笑,抽出腰間配劍。
他征戰沙場多年,腰間雙刀也陪伴他多年,斬下數不盡數窮兇惡極倭寇的頭顱,不過對付尉連遲,陳世明認為一隻配劍足以!
霎那間,兩人爆發強大氣壓,刀鋒相交之間擦出刺眼火花。兩人刀劍拳腳幾回合都不分上下。
幾回合下,陳世明針對尉連遲重傷的左臂發起突擊。
即使尉連遲多次閃避開,但由于動作太大牽扯傷口,他顯得有些吃力,便很快落了下風。
兩人在近身纏鬥時,尉連遲發覺陳世明嘴角有血痕、還有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抓痕,一時分了神。
陳世明知道尉連遲注意到了,當然不會放過刺激、挫敗他的好機會。“讓你發現了,呵呵,托尉兄照顧,阿落床上功夫不淺。”
“閉嘴。”尉連遲刀劍抵擋他的持續突擊,可陳世明一眼抓住他的破綻,一腳用力踹飛尉連遲數米。
尉連遲狠狠撞在燭台上,原本破敗的燭台瞬間坍塌破爛不堪。若不是身體素質較強的他,定是撐不住這緻命一擊。
坍塌的燭台瞬間卷起濃濃白煙,沒有了燭台燈光,場景變得昏暗無光,四處暗藏殺機。
即使尉連遲渾身疼痛無比,還是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體艱難起身,瞬間胃裡翻湧,他硬生生吐出幾口鮮血。
“我身上還有很多抓痕你要不要看?哈哈哈哈尉兄,小心氣急攻心哪!”陳世明提着刀劍向着煙霧裡殺去。
尉連遲迅速撤出煙霧,前幾回合他發覺對方非常善于近身突擊,且如此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完全不會丢失視野,聽力定是極好,正心生對策。
便突然想起雲落落下的小綠瓶自己還帶在身上,保險起見,還是等時機再用。
現煙霧在整個廳堂擴散開來,陳世明丢失視野,四處找不到人,便靜下心細聽周遭動靜。聽聞東南向有腳步聲,他迅速鎖定方向殺去。
卻撲一空,陳世明正當發覺自己中計,且竟與雲落當時在紅牢用得同樣之計,便被尉連遲狠狠從身後一踹。
尉連遲還是沒有下死手,迅速近身長劍架于陳世明脖頸,刀鋒淺淺割傷他的皮膚,這場鬥局已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