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無力反抗,隻是惡狠狠地瞪着他。
果然,他從雲落身上搜到一把小匕首,原先紅绫的切口平整,他就猜到她藏了鋒利刀具。
看着尉連遲給自己防身的匕首也被搜出,雲落頓感絕望無比。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接來下是何遭遇。
就在搜索她是否藏匿其他物品時,陳世明觸碰她的鎖骨,白皙水潤的皮膚,吹彈可破。
他突然停下動作,意味深長轉而指尖順着她鎖骨輕劃衣襟。
“别碰我!”雲落微弱的聲音仿佛撩撥陳世明的心弦,他的視線上移,卻見她一臉不服輸、厭惡抵觸着。
“不讓我碰?”陳世明竟生出想現在要她的沖動,恨不得占為己物,她便能乖乖服從自己。
他貼近在雲落耳邊,輕咬她的耳朵,沙啞着:“那你想要誰碰,他嗎?”
“滾開!”雲落忍住不适,别開頭,卻被陳世明硬生生地按住腦袋,狠狠地親吻。
雲落想要推開他,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的手隔在二人胸膛,即便無力,也要阻止他的貼近。
這一吻,仿佛承載着他多年的不甘與恨意,他不願松口,含着雲落的軟唇,巧舌沖破她的牙關,一點點席卷每一處,卻嘗到一絲腥甜……
原來是她咬破了他的唇,力道還在加重,可陳世明無所謂,力道也不過像隻不聽話的小貓咬傷他罷了。
他貪戀她的味道,一定要索取個夠。
雲落抗拒着,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她用力反咬着他的唇,直到二人的唇角,流出一抹鮮血,陳世明才肯松口。
陳世明冷笑出聲,雲落氣憤極了,擡手想要甩他巴掌,卻被他用力抓住手腕。
“你跟着他,就帶這麼廉價的首飾嗎?”陳世明看着雲落手腕處黑曜石的手鍊,這手鍊尉連遲也有一條。
他醋意大發,不顧及雲落是否痛,一把将手鍊扯斷。
啪嗒啪嗒,珠子一顆顆灑落在地上。
雲落淚光閃閃。
她強忍着淚水在眼眶打轉。“我竟不知與你有何深仇大恨?”
“你不知的可多了。你可知七年前你是雲落城青山書院尚文武的一名學童,你知道尉連遲為了阻止你們相認費了多少心思嗎?”陳世明冷笑着,繼續道:“而尚文武卻苦苦找了你整整七年!”
聽聞,雲落瞳孔地震,後腦的新舊傷交加疼痛欲裂,她不可置信地瞳孔收縮,害怕恐懼着,可大片記憶濤濤湧入自己腦海中,讓她痛苦不已。
“你不過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而他為何每次都能找到你,因為你脖子上的啟眀憶裡有特制的香料,他可以通過這個尋得你的蹤迹。”
說罷,他強行解開她的衣領,那條項鍊“啟明憶”還發着絢麗七彩的光芒。
陳世明指尖用力一挑,珠鍊便頃刻間散斷。珠子在地面彈跳着,噼裡啪啦像在敲打雲落的心。
雲落像一根緊繃的弦,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什麼今生前世原來不過是自己的猜想,自己如此相信信任的尉連遲竟……
原來啊,一切都說得通!為何尉連遲不願自己見尚先生,為何反對讓她來雲落城、來青山書院。
雲落的淚水終究抵擋不住,顫抖着崩潰痛哭。“别說了,别說了。”
看着雲落如此失魂落魄,陳世明居高臨下諷笑道:
“我當年在私塾是傾慕于你,一封情書卻換來你們的嘲諷。尉連遲當年還一紙上書給全權仕,讓我父親到極度戰亂的邊塞平反,當時我父親受傷還未休養好身體,戰亂兩年便戰死沙場,我便替父帶兵平亂。”
“呵呵,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他一定料定我會戰敗,不想我竟凱旋而歸。”陳世明執拗地捏着雲落的下巴,看着她無神的雙眼,輕歎:
“能把你帶來這裡,也有他一半功勞。”
“這是何意?”雲落眼神滿是憎恨、憤怒。
“他可是看着你被接走,沒有阻攔。今晚我便與他一戰,待我完勝而歸,定讓你徹夜不眠。”說罷,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雲落厭惡地瞪着他,見他走遠,消失在紅牢。
雲落情緒激動,加上迷霧散的作用,她終究堅持不住,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