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玩過瘾,見風使舵的傭人立刻馬不停蹄來報:“大少奶奶,宋小姐來了!”
花滿蹊繼續戳陸學屹的臉:“什麼宋小姐?”
傭人狗腿地說:“就是宋喜螢,大少爺的前未婚妻!”
傭人義憤填膺地說:“少奶奶您都不知道她多久沒來看少爺了,您今天才來,她就特意趕過來,我看她肯定沒憋什麼好屁!少奶奶你放心,我肯定站在您這邊。”
管家瞪着傭人:“小夏,誰準你在這裡煽風點火的!”
小夏扁扁嘴:“我實話實說,哪有煽風點火!”
花滿蹊的火已經被煽起來了,她霸道慣了,别人敢觊觎她的東西,那可是死罪,何況陸學屹現在可是她的狗!
她惡狠狠瞪着陸學屹,狠狠掐住他的臉:“王八蛋!看你的風流債!”
陸學屹:“......”太欺負植物人了,他現在這幅樣子也得風流的起來吧。
花滿蹊即刻對管家下令:“吩咐下去,誰都不許放她進來!”
“這......這來者都是客,讓老太太和夫人知道我怠慢客人,絕對不會饒了我的!”
“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我現在就不會饒了你的哦。”花滿蹊笑嘻嘻威脅他。
“少奶奶,我這就去辦。”他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隻能見風使舵了。
“對了,你現在去給我拿個牌子,就寫——宋喜螢與狗不得入内。”
“啊?!”
“就說我吩咐的!你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呢!”花滿蹊信誓旦旦。
“......”大少奶奶她是不清楚自己在陸家的真實處境嗎,還撐腰,他不被她拿去頂鍋都不錯了。
“少奶奶,我真的不敢。”管家愁眉苦臉,都快哭出來了,這祖宗的腦回路怎麼跟常人不一樣呢。
“沒用的家夥!我來!”花滿蹊瞪他一眼。
一時間沒找到木牌,花滿蹊直接動手暴拆了多多的木質狗屋。
管家阻止無果,欲哭無淚:“祖宗,您怎麼能把小祖宗的屋子給拆了!”
多多眼睜睜看着自己屋子被拆,急得在她腳邊亂轉,嗚嗚咽咽咬着她的裙擺試圖阻止她。
“就這個破屋子,拆了就拆了,你馬上給它安排個金屋子!我要讓它體會下拆遷的快樂!”花滿蹊樂滋滋地拿着筆準備寫字,又一腳踹開它的瓷狗碗,“把它的狗碗也換成金的。”
青瓷碗瞬間碎了一口子。
多多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立刻松開她的裙擺,飛快地去叼了自己的破碗回來,尾巴垂在後面,充滿幽怨地望着她。
管家望着那個青瓷碗,艱難地說:“其實......”這隻碗是二少爺特地從拍賣會拍回來的,價值難以估量,更不要說那個多多的木屋是用千年老檀木造的,肯定也比什麼金屋金碗值錢多了。
花滿蹊纖長的食指指住那條狗,一副施恩的語氣:“狗子,我要讓你知道做我的狗,你會有多麼幸福!”
多多可憐兮兮地咬着破掉的狗碗,嗚嗚咽咽地低嚎着表達不滿。
管家:“......”他光以為自己以後日子可能不好過,沒想到連狗子都逃不掉她的折磨,好歹大少奶奶沒有拆他屋子,砸他飯碗。
果然,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花滿蹊親自寫好牌子,從二樓窗戶懸挂出去,漂亮的面孔上是幼稚頑劣的笑容。
嘻嘻,她要氣死宋喜螢。
還有那幫整天在彈幕為宋喜螢叫嚣的狗腿子。
果然彈幕立刻激動起來。
【花滿蹊她以為她是誰啊!真以為領了本結婚證就是陸學屹老婆了?她憑什麼不給螢螢看望陸學屹!】
【太過分了,她憑什麼這樣侮辱我們家喜螢!竟然拿狗和喜瑩做對比!】
【啧啧,夠惡心的,看她這迫不及待地要拆散男女主的嘴臉。】
【氣瘋了啊!這個賤人!快來個人收拾她吧!】
【放心,陸學皚已經來了,我看她就是找死,敢惹陸學皚的白月光,馬上她就要被拉去喂鲨魚咯。】
陸學皚剛從軍艦上下來,就急匆匆趕往老宅打算看望大哥。
他戴着白色海軍帽,軍徽閃光,蓬勃有力的身軀裹在藏青色的海軍正裝底下,近兩米的身高,闊肩蜂腰,長腿筆直緊實,皮革腰帶綁的很緊,褲腳也緊緊地紮進黑色長筒軍靴裡。
他腳步匆匆,額間有汗,眉眼醒目,面容桀骜,生人勿進。
【簡直是帥裂天際,我宣布陸學皚是最頂的軍裝暴徒,沒有之一。】
【這雙開門、這公狗腰、這逆天的長腿!陸學皚絕對是我見過把制服穿得最帥的男人。】
【為什麼前面的彈幕那麼多屏蔽詞,你們這是都說了些啥見不得人的,一進來就是滿地褲衩子。】
【樓上那些人還真是三觀跟着五官跑,從頭到尾就不喜歡陸學皚,比反派還反派的僞正派,披着保家衛國的軍裝,實際上為了利益私底下幹那麼多見不得人的髒事!真的玷污那一身象征榮耀的軍裝。】
陸學皚才到家門口,就看見宋喜螢眼眶紅紅的站在那。
他眉心一擰,緩下聲線:“喜螢姐,誰欺負你了?”
宋喜螢屈辱地指着頭頂的那塊木牌:“她不許我進去看你大哥,還……”
“她?”陸學皚皺眉,跟着宋喜螢指的方向擡起頭望去,二樓窗戶用木繩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塊大木牌,他念出上面的字——“宋喜螢與狗不得入内?”
一串字寫得龍飛鳳舞,歪歪扭扭,特别是宋喜螢三個字,寫的力道十足,筆鋒淩厲,可以看出寫這三個字的時候很有情緒。
“......”
還有旁邊的那道粉色橫幅——世界無敵的大少奶奶又是什麼鬼?
陸學皚子彈上膛,對着挂住那塊木牌的繩子就是精準的一槍,木牌哐當摔到地上。
他目光冷冷:“喜螢姐,跟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