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死了。”

楓楸眨眼，黑霧楓楸站在他面前扯着他的頭發讓他擡頭。

“诶呦，輕點嘛。”楓楸眯眼看他，眼神暧昧至極，活像隻真狐狸。

黑霧楓楸沉默，最後實在是沒忍住扇了楓楸一耳光:“你精神值掉了是嗎？”

黑霧楓楸這一下并不重，楓楸雖然被打的微微過頭但其實臉都沒紅，所以楓楸也不惱往後一倒躺在樓梯上，和平時形象完全不一樣，跟被附身了似的。

[玩家——FQ楓楸精神值降至4，請玩家照顧好自己]

“你真了解我呐。”楓楸枕着手臂，“讓我休息一下吧。”

黑霧楓楸也靠着牆壁低頭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樣臉的人衣衫不整的躺在樓梯上休息，袖子因為動作滑了下來也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刀疤。

“你是不是想妹妹了?”黑霧楓楸點明他的心思。

“你不想?”楓楸并不避諱，熟悉他的人其實都知道他是個妹控，妹妹大于天，沒有妹妹楓楸就是個瘋子，說不定早進精神病院了。

最初楓楸是沒有自殘這個癖好的，但在妹妹得自閉症後楓楸就每天變着法子吸引妹妹的注意力，希望她給點反應。

某天發現傷害自己時妹妹的反應最明顯，于是就開始了楓楸的自殘之路，從剛開始的指甲，到訂書釘，到小刀，甚至有的時候連菜刀都敢用。

但妹妹的自閉症越來越嚴重到今天已經連房間都不出了，幾乎是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楓楸的自殘已經沒有效果了，但楓楸卻染上了這麼個不良的習慣，有事沒事心情好心情不好都想來上一刀，為的就隻是有人能給一個回應，哪怕隻是看他一眼，罵他一句，甚至打他，隻要有回應就行。

“想有用嗎？”黑霧楓楸補刀。

“沒用，但是我就是想。”楓楸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他自己本身也是個精神病，這種時候情緒失控隻會釀成大錯，他自己的精神情況他自己比他的醫生更清楚。

“又想哭了是嗎？”黑霧楓楸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娘們唧唧的…”

“罵自己好玩嗎？”楓楸給他氣的腦殼疼，自己平時真TM欠揍。

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到現在楓楸幾乎沒休息過。不是跑就是爬，飛檐走壁跟蜘蛛俠一樣，各種精神攻擊和物理攻擊全打楓楸身上了，加上塔裡本身壓抑，循環沒有盡頭的樓梯，幽暗的環境，疲憊不堪的身體總是容易讓精神力差的人出現崩潰狀态。

“媽的，忘記自己是個精神廢物了。”黑霧楓楸默默吐槽。

楓楸不理，睜眼看着明明感覺不遠卻一直走不到的塔頂。

“你為什麼是昨天的我?”楓楸沉默片刻後坐起身開口問黑霧楓楸。

“該知道的你遲早會知道。”黑霧楓楸邊說邊看着自己漸漸透明的手心。

“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說不了所以才把我丢進這個銅鏡裡讓我自己找線索是嗎？”

“該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

“那我說着，你聽聽看就好了。”楓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銅鏡了。”

黑霧楓楸不語。

“不止是你給的銅鏡，連最開始那一面也不是第一次了。”楓楸盯着黑霧楓楸的眼睛，黑霧楓楸也看着他。

“系統要求第5天到小姐的閨房，我們都以為今天是第一天…”楓楸搬出自己的猜測，“其實今天應該是第四天了，你是第三天的我。”

黑霧楓楸笑着轉過頭不看楓楸也不說話。

楓楸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對了。

“我之前看到的，躺在地上的‘我’是你死在那裡的屍體…對嗎？”楓楸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把人家的頭踢樓下去了。

“怎麼想起來自己幹了什麼事是嗎？”黑霧楓楸打趣道。

楓楸聽出來他在變相肯定自己的想法。

“呵，活該。”楓楸從系統背包裡找出一個道具，那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這個道具，你為什麼沒用。”

“精神值沒那麼容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