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件事呢？”

“emmmm……”我略微心虛，有點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不看他。

“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他好奇心上來了，另一隻手揪我臉，不輕不重，逼我直視他;我默默深吸一口氣，重新擡眸看他。

“那個……我想試着沖擊一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日本考個哲學的碩……修士。”

*

安靜。

安靜。

好安靜。

地上掉根針都能清晰聽見。

“……真的假的？”

“真的。”

“哲學？”

“嗯……”

五條悟頓了足足好幾秒，好半晌幹巴巴問我為什麼是哲學。

我一本正經:“因為深奧，能升華洗滌我的靈魂。”

因為裝逼。

五條悟:“要不先把你那一大摞漫畫全扔了再說？”

“那還是不可以的，那是我最寶貴的精神食糧，五條老師你必須像保護你的親生孩子一樣認真保護好。”

我瞬間一臉嚴肅，五條悟給了我一腦瓜崩。

啊，腦震蕩了！我聰明的腦袋瓜，我要變傻子了救命！

“認真點，所以為什麼是哲學？”

“因為要和你在這安定了嘛，”我捂着額頭，疼死我了。

“我想了想，我以前散漫自由慣了，缺錢就掙，掙完就花，我其實挺不喜歡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我不想當傳統的咒術師，前段時間之所以接任務，也是因為發生的那麼多事也算由我引起，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該做的我都會主動做，但這不是我心裡最想做的。”

我放下手，緊緊摟住他腰抱住他。

“而且，自從和你在一起，一對比，我感覺我挺遊手好閑的，心理上有點過不去，所以也想找個機會，試着提升一下自己嘛。”

“你不是給他們上英語嗎？”他低頭問我。

“那是我個人意願，我願意，我喜歡他們，所以我接受，那和給我錢，雇我來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五條悟不玩我頭發了，他按着我，認真直視我。

“那你和他們出任務呢？”

“也是我的個人意願，我想，所以我做，而且最主要一部分原因，不也是想幫你分擔一下壓力嘛。”

我讨好地朝他笑了笑，别說，不愧是老師，我被他看的心裡有點緊張。

“但實際上，非讓我說，我其實帶不了他們多少。我術式本身有限制，體術也不算特别好，經驗嘛，那基本都是我被咒靈吊打得來的，他們那麼聰明，被打兩下自己就學會了，我現在和他們出任務，很大程度是因為開心，和他們在一起，我其實……挺解悶的。”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

他定定看了我好幾秒。

“所以那也不是你心裡真正想做的？”

“也不能這麼說，太絕對了，”我立馬糾正他，“隻是和你在一起後，我很多次，都在認真反思我以前的人生。”

我收緊抱他腰的手。

“我想真正做出一點改變，我想試着改變一下我從前有點走歪的人生。”